這還是陸不兌第一次聽人說失蹤,還能用上這麼清奇的形容詞。

“什麼叫失蹤得相當慘烈?”

“他去了臨山鎮後,好幾天沒有訊息,我就派人去鎮上打聽了,最後一次看到他的蹤跡,是有人看到他朝後山走去。”

“你們去後山找了。”

“恩,找了,但是沒找到人,只找到一根手臂。”

“兔老闆的手臂?”

“恩,還連著衣服,手臂上的肉也被野獸啃食得差不多了,但從衣服可以認出,確實是他的手臂。”

“左手還是右手?”

“左手。”

“找到他的劍了嗎?”

藏德柱搖了搖頭。

“那他可能還活著。”陸不兌輕呼了一口氣,只要能活著,斷手就不是什麼大事。

“但更多人認為他是已經被野獸分食,屍骨無存了。”

“可能性不大。”

閻野可是個獵人,應該知道如何在最惡劣的情況下保全自己,當然這都是陸不兌美好的假想。

“我的人還一直在臨山鎮等訊息,只是別說兔老闆了,就那個掏心殺人魔也沒了蹤跡。”

“你可以讓你的人不用等了,那個殺人魔早就離開臨山鎮了。”

“您怎麼知道?”

“因為這個掏心犯前陣子,剛在平城犯了案,就在這個學院裡,我住的教師公寓門前。”

“什麼!”

顯然,因為藏德柱剛來這平城,還不知道太多的事情。

陸不兌把公公之死的事和藏德柱簡單的敘述了一下,藏德柱恨得咬牙,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從目前來看,那人之所以在臨山鎮大開殺戒,可能和他在兔子墳場的酒館殺人是因為相同的境遇。

為了食物和生存。

所以受害者,基本都是店小二和酒樓的老闆。

但從他離開臨山鎮後,顯然他已經找到了更為合適的生存方式,而他的殺人目的就很難琢磨了。

陸不兌只知道,對方似乎一直在關注他,但他並沒弄清楚,對方究竟是為什麼會關注他。

否則他就有辦法可以引蛇出洞,然後在聯合肖院長的力量,來個甕中捉鱉。

“除了兔老闆的事,我還有兩件事要和您彙報。”

“嗯。”

陸不兌將紅茶又重新熱了下,給藏德柱蠻帥。

“一個是您拖我找的那個瘸腿商人。”

“他去哪兒了?”

“他在買了那個叫做玲瓏的奴隸後,一路向北,最後出了大平國的地界。再之後的行蹤就追查不到了。”

“這就麻煩了。”

大平國以北可不止有個白杉國,還有好幾個小國,那個瘸腿商人有可能會去其中的任何一個國度。

本想盡快找到玲瓏,向她詢問小跟班在神廟裡的具體事宜,看來短時間是無法辦到了……

不過……如果那商人是朝北邊去的話,是不是可以找秦淮風幫點忙……

或者壓根用不著動用北地秦家的勢力網,問秦淮風把他家的小巫女借來給他用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