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貓竟然這樣跑過去了!”

“e扛不扛得住啊!”

“這絕對兩個窟窿眼兒打底。”

……

那些紛擾的議論聲,此時的陸不兌一句也聽不到,他的世界此時很安靜,所有的聲音都被暫時摒去。

他的眼裡只有那兩根閃爍著綠光的枝條劍,還有煙囪頭的眼睛。

這是他從秦淮風身上學到的,他無法透過什麼氣的流向和意圖來判斷對方的下招,他只能透過對方的眼睛判斷。

煙囪頭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看向了不貴,顯然這隻可以擋住他劍招的“貓”,讓他心有餘悸。

他並不像陸不兌以往遇到過的那些對手,因為不貴看起來像只貓,便放任它的接近。

就是現在!

“嗬!”

陸不兌爆喝一聲。

口吐芬芳!

如此近的距離,幾乎沒有人看清,甚至連煙囪頭都未看清,反應過來時,就看到一道可怕的勁風撲面。

這是……

劍氣!

貓、劍氣、還有那柄可以破開他葉子的匕首,煙囪頭的反應很快,枝條劍一個回攏,抖落其上奔跑的不貴。

一根枝條繼續前送,刺向了陸不兌的前胸,而這根枝條竟然還猛然增長了一段,其最尖端幾乎是瞬間與陸不兌的身體相觸。

而他則是一個旋步,側身就要閃開那道勁風,但是他卻發現,他的腳……

竟然沉重如灌泥,抬不動了!

措手不及間,他僅僅轉了小半身,那道勁風直接颳著他的耳朵而去,將他的耳朵從腰部切了開來。

頓時,血流如注。

另一邊,煙囪頭的枝條劍也捅進了陸不兌的身體裡,臺下紛紛驚呼。

但煙囪頭卻臉色一變,他感覺自己的劍,刺進了一團濃稠的液體裡,著不到力。

在其餘所有的觀戰者眼裡,他們分明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把劍從正面捅進了e的身體裡,甚至因為如此,他的整個背都躬了起來。

甚至能看到他脊背後的布料下,有什麼尖銳和細長的東西捅了出來,翹得高高的。

只是那個布料似乎異常地結實,人都被刺穿了,布還沒被捅破。

惠惠和小跟班倒是都很淡定,因為她們都能感覺到陸不兌並沒有危險。

反倒是秦淮風怪緊張的,手緊緊地抓住了玉虎劍劍柄,每當他覺得不安時,他就會這麼做。

同樣不安的還有一九二,也就是阿良。

但是他知道,明知對方的攻擊會造成傷害,但是噬金獸卻不出常理的離開,這其中一定有少爺自己的用意。

魏家兄弟也緊張,生怕陸不兌就這樣死在了擂臺上,他們可還沒有問到陸家寶庫的位置呢。

黑驢五人組反而是激動,覺得自己的任務,好像就要有別人代勞了,也省得他們處理後事,還容易被陸家人盯上。

不過他們此時再緊張,心裡的活動再複雜,都沒有能超過何卞的。

他兩個手已經扣進了欄杆裡,只想現在立刻馬上,叫停這場比賽。

場上那位如果真的是陸家的大少爺的話,如果死在了孤島試煉的擂臺上,不要說他了,估計整個黑河棧道都要不復存在。

可是如果他叫停,那就是壞了規矩,會變成主辦方偏袒某一位選手,一旦他和孤島試煉失去了這份公信力。

那這個孤島試煉也將不復存在,整個黑河棧道的經濟都會因此而受到影響,連帶著地下交易市場也會繁榮不再。

十年後的他再回頭看當下,一定會追悔莫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