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雲兒一直住在李府,初時被徐知誥救回,又受了傷,所以就由楊豔來照顧,開始幾日還和楊豔同眠一塌。後又被知誥秘捕受刑,回來後楊豔幾乎日日夜夜守候在她身邊。

後來許雲兒身體漸漸復原,楊豔覺得許雲兒和自己很談的來,如姐妹般的情感,就索性打掃了另一間房子給她常住了。

龐龍喃喃道:“應該不是許雲兒吧…”

徐知證突然停住了腳步。

李馳道:“那夜,也就是燕北入吳越的那天夜裡,我的確聽到動靜的,而那夜,她是單獨睡在自己的房間。”

“怎麼可能是她呢?怎麼可能…”徐知證不停的自言自語,他雙手開始不停的抓頭了。

此刻,徐知證突然腿被什麼東西跘了一下,他一個踉蹌沒有穩住,整個人向前撲倒。

前面正巧是一個水坑,他上身跌落入水坑裡,汙水四濺起來,他像個花臉貓。

他惱怒的爬站起來,瞪著身後仰倒在地上的龐龍。

原來龐龍腳滑倒,自己跌倒還把徐知證也拌倒了。

龐龍倒在泥坑裡在不停的掙扎,他幾次拭著撐起,由於泥滑,沒成功,反而弄得更狠狽。他一臉的尷尬,似笑非笑的看著徐知證。

徐知證低頭看著自己胸前沾滿著爛泥的上衣,他臉漸漸變形了,扭曲的很難看。

他忽然歇斯底里的叫道:“抓起來!抓起來!沒瓜皮啃的,給老子抓起來!立即審訊!”

李馳扶起龐龍後,被徐知證這一吼,驚訝的看著徐知證。

“抓哪個?”李馳疑惑的問,

“抓許雲兒!你說抓哪個!”徐知證吼道。

李馳驚愕的看著徐知證,心道:這、這人怎麼這樣呢?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了呢?失去理智了嘛,不能依他!

於是李馳道:“此事還是要慎重的好,一時衝動,假如錯了,冤枉了人,那就讓人寒心了。”

“我都不懂了!這個竊我檔案之人,”徐知證恨恨的道:“這竊取檔案之人還真有意思了!看了檔案,還放回原處,還只看吳越檔案!從屋頂下來,走時還把屋頂瓦片蓋好,這房子是她家的呀?這麼仔細!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不就是還想繼續潛伏嗎?不是她是鬼啊!她又是吳越人!又知道去刺殺趙倫的三個人是誰!不是她是鬼呀!”

李馳沉思良久,道:“我們先不要妄加定論,其實燕北三個人去刺殺趙倫,知道的人太多了。我想,我們現在上屋頂檢視,也許可能發現新的線索。”

“對!”龐龍咐和道:“這竊賊也許不小心留下什麼痕跡呢,這也說不定的。”

此時徐知證已氣消了大半,自己也是無端的發火,李馳和龐龍所說也不無道理,就隨了他們回頭,上了屋頂。

三人上了房頂,仔細偵察,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明顯看到那處瓦片有異樣,雖然恢復原狀,但是在夜裡,未免難做到那原樣的嚴絲合縫。

揭開幾片瓦後,驚現一斷椽橫擔著原處,在斷椽處發現有一小片黑布,看形狀是在一件衣服上撕掛下來的。

徐知證一陣喜悅。

徐知證看著手上的黑布道:“好了好了!馬上下去,直接!檢視許雲兒的衣服!”

徐知證神精質的笑了起來,聲音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