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到他家是一定要去的,只要去了他家就有辦法了,今天說他也聽不清楚,明兒等他酒醒了再說也不遲。酒後,那李馳扶著搖搖晃晃的張凡統去了他的私宅,進屋後,他口齒不清的叫李馳睡另一間房,自己徑直進了對面的房間後,房門都沒有關,就倒床睡了。結果這個張凡統一覺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時才醒來。

其實李馳一夜沒怎麼睡著,心裡窩囊著。沒有想到辦這事這麼麻煩,當天能辦好的,遇到這麼個人,還要帶到第二天才辦。這事辦成辦不成還是兩回事,也許這個張凡統不愛錢,那就什麼都辦不成了。想想,還不如作強盜來得痛快,不需要耍這麼多心思的。

那個宇文之導一直跟著李馳和張凡統,中午見到他倆在酒廝裡大肆吃酒,後一直跟著他們到張凡統家,才下午三點多鐘,怎麼一直不出來呢?宇文之導準備好了古物,心想:如果他們一出來在街道上晃悠,我就跑到他們前面等著。可是一直等到暮色降臨也沒見到他倆出來,於是就在對面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第二天李馳起得很早,慌忙洗漱完畢後,就焦急的在客廳裡等著,等了很長時間才見那張凡統才懶洋洋的起了床,那張凡統邊穿衣服邊對他說:

“今天我帶你去一家酒樓,這家羊肉做的好,我帶你去償償。”

李馳心道:又要去喝酒!不是飯桶哦,是酒桶!今天定要先把事辦了,再隨他喝酒。

宇文之導一直等到快中午時才見到李馳和張凡統從屋裡走了出來,見李馳在東張西望,而那個張凡統在伸著懶腰。宇文之導慌忙跑到他們要經過的街道邊,急忙把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依次擺在地上。

他們出了屋,李馳看到了遠處宇文之導,儘管宇文之導改了裝,穿上了當地的服裝,但還是被李馳一眼認出來了,雙眼對視,心領神會了。李馳更佩服起宇文之導來了:他怎麼就知道自己要換上當地的服裝呢?不怪徐知證這麼器重於他。

李馳和張凡統順著街道邊走,終於二人來到宇文之導面前。李馳驚呼:

“好東西!”

然後就彎腰來看宇文之導腳下的老什物,地上鋪了一張破舊的布,在布上放了幾件舊東西。有沁色的玉器,還有一個碗大的鏽跡斑斑的青銅鼎,李馳把鼎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仔細的觀看。

“這爐子有什麼好看的!”張凡統說,有點催促的味兒。

李馳沒有理會他,只問:

“幾貫出手?”

宇文之導不言語,伸出四個手指。

“四貫?”

“四十貫!”宇文之導沉聲道,隨即又道“少一文不賣!客官應該是個行家,你應該曉得這個價並不虛!”

“你這什物從哪得來的?”李馳又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要不要?不要請便!”宇文之導一臉的傲慢。

李馳在肩上的褡褳中摸出四十兩銀子交給了宇文之導,然後用一張紙迅速的包起來,拉著張凡統就走。

那張凡統開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道:這個爐子怎麼這麼值錢?四十兩銀子噯,六、七個人一年的生活費噯。他追著問李馳老物件為什麼這麼值錢,李馳行色匆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