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綁架者很有些頭腦,從擄走小潤東的方法加上崖頂丟銀崖下接銀,然後脫身,就知道這個案子不是一時破得了的。

徐知證想到這裡,就派蘭天鬥和燕北帶著汪仲先回吳報信。恐蘭天鬥中途貪酒誤事,就一再叮囑燕北加以適時阻止。並囑咐他們把汪仲交給馮延巳,並附一封信於蘭天鬥交於父親徐溫,叫蘭天鬥和燕北隨父親徐溫參於東援。

徐知證是有想法的,蘭天鬥這人戰場才是他的天下,放在這裡不適合,配上燕北這個心細的人,可以保證蘭天鬥不會出大事。還一個原因,此次擊吳越,很可能蘭天鬥能謀個一官半職,這樣就可以為自己攢下一點本錢。

他告訴蘭天鬥和燕北,二人不能分開而事,這是重重之重。

有人回吳報信,徐知證就放心了,這樣他可以在這裡逗留很長時間也無妨。其實他內心還有個計劃,正好有時間行使這個計劃,他打算和李道凡作個了斷,因為李道凡折了自己幾個兄弟,此仇一定要報了,不然堵在心裡難受之極,就這樣走了,也對不起死去的弟兄。

他知道李道凡將來是個勁敵,此次不除,將後患無窮。此舉派蘭天鬥加上燕北迴去正好是個絕配,他希望蘭天鬥能在父親軍營能謀個有實權的官職,這樣自己就有自己的兵將,有兵將可調才是最重要的。還一個原因要留下來的,就是想說動薛氏兄弟以佐大吳。

送走蘭天鬥和燕北後,徐知證就和薛氏兄弟商量如何查綁匪之事。徐知證、餘晃以及魯傳會和薛濪四人先從薛家莊廣場沿途去查蹤跡,而薛滾到縣衙報案。

他要找一樣東西,徐知證認為,此次作案一定有兩人,一定還有一個人躲在板車上的木箱裡。當一個綁匪把板車拉到小潤東身邊時就慢慢放下速度,然後車上的木箱裡的另一個綁匪就悄然從木箱的背面出來用迷藥捂住小潤東的嘴,然後迅速抱到木箱裡,也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解釋得通。

但他要證實一個事,用這種方法擄走小潤東後一定會快速離開這裡,要快速離開這裡,就不會還繼續用板車拉著小潤東走,在薛家莊的不遠處一定有馬在那兒,然後乘馬離開。既然騎馬走,那板車一定丟在路邊。他要在路邊找到這個板車以證實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終於在不遠處的的路邊一片草叢裡發現了那輛板車,還有那歪倒在地上的大木箱。自己猜測是對的,但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這個木箱體積最多隻能容下兩個小孩子,怎麼可能容下一個大人加小孩子呢?

仔細檢查了板車和木箱,希望從中能找出一點兒木箱主人的資訊。一輛老舊的車子和一個破舊的木箱。這個木箱好似很久未用過了,因為箱內角深處還有白色的蛛網。看來板車有點年頭了,因為右手把前端被手磨得油光發亮,但左手把前端稜角分明,但中段有一道磨痕。他再看看車內的情況,車內底板有幾個圓形的磨痕,後又檢查車輪,車輪的縫隙間沒有陳舊的泥土。徐知證指著這輛板車說道:

“你們看看,看看能從這車上發現什麼?”

於是大家圍攏過來檢視,見大家都沒有說出什麼道道來,又道“這些都要學的,”他看了看餘晃和魯傳會“這個車的主人是個殘疾人,這車是城裡來的,確切的來說應該行於乾淨的道路上而不駛于田間地頭。”大家茫然,那薛濪若有所思。

“我們要先發現痕跡才行,然後再分析是什麼物造成這痕跡的。至於什麼物,那就要在平時有心的記憶和生活積累了。還有事件的形成推算,那就是人生閱歷,只要用心都能推匯出來。你們看這車把,右手把前端有磨痕,這說明右手經常把握所造成的,這個大家都知曉,但是左手邊車把前端無痕,這是什麼原因呢?你們發覺沒有?在左手邊車把中間段有一截明顯的高亮痕跡,這是什麼造成的?只有這樣解釋,這說明左邊車把那中段痕跡是用左手胳夾持所留下來的,為什麼不用左手呢?只有一個原因,左手不能把握車把,原因是左手殘疾了!”

聽了徐知證這番推論,那薛濪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在仔細的打量著徐知證。

其實那薛濪初次見徐知證時有些看不起徐知證,因為看年齡並沒有自己大,十幾歲的人,有什麼閱歷和智慧。現在聽到徐知證這般的分析,不得不重新審視了。

徐知證彎下腰來用手指摳著車輪上的土道:

“我們再來看這車輪,這車輪上沒有發現陳舊之土,這說明這車並不是村、圩之戶所用,如果村、圩之民用於田間地頭運物,定有陳年舊土附其輪上,我們再看車底板內痕,有幾個圈跡甚深,這說明常年上置重桶之因。”,他直起腰來繼續道“此人是常年作專事的,這車是城中之物。”

魯傳會叫道:

“綁匪不會是個殘疾人吧?”

“怎麼可能!此車定是綁匪竊來的!”

“那我們在城中找到這個左手殘疾的人,不就能瞭解一些綁匪的情況了嗎?”魯傳會急切的說。

“竊來之物,主、賊何相見也,不過也可試之。”徐知證拍拍手上的泥土繼續道“我們還是去城中尋那布娃娃店鋪吧。”

一行四人不一會就來到城東街,很巧,在街道上行走不遠就見到兩個緊挨著的布娃娃店鋪。一個店名為:開心寶寶,另一個店名為:快樂童年,兩店並排相連。

他們三人進了開心寶定店,而徐知證還在店門口未進時,那快樂童年的店裡的一女子向他急急的招手。他走了過去,想知道那女人要和他說什麼。這中年女人上身從櫃檯上探了過來,悄悄的對徐知證說:“她家的布娃娃不能買。”

“為什麼?”

“死人的衣服做的噯。”細細的聲音拖的很長,還有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似是很關心的樣子。

“我們不是來買布娃娃的。”

“不是?”那女人即刻沒有了興致,於是又懶洋洋的問道“那你們來幹什麼!”

“我們來打聽一個人,”

“打聽什麼人?對我說!我什麼都知道,你找到我就對極了。”那女子即刻又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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