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是西苑區警察分局下屬的巡邏支隊隊長,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打來電話問責,他豈敢不當回事。

所以,接到徐良才電話五分鐘之後,徐君就已經帶人來到了相思河畔。

一進大廳,徐君就倒吸一口涼氣。

本來裝修奢華的大廳已經是一片狼藉,還正有兩個人掄著椅子到處砸,叮叮咣咣不亦樂乎。

至於彭無良,被人踩在腳下,半死不活。旁邊一堆黑衣保安拎著手弩,卻是誰也不敢上前半步。

徐君大怒道:“全都給我住手!”

王峻和上官琦正砸的過癮,看都不看徐君一眼,揮動椅子,“嗵”的把一面裝飾牆砸了個大洞。

高遠也只是瞥了徐君一眼,笑眯眯的問腳下的彭無良道:“救兵來了?”

彭無良微微睜開眼睛,瞥見是徐君,立刻虛弱的道:“救……我……”

“咔擦,咔擦!”兩聲骨頭碎裂的脆響,高遠腳尖只是輕輕撚了兩下,彭無良的兩條腕骨就斷掉了。

這回可好,四肢盡斷!

“混蛋!住手!”徐君勃然大怒,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傷人,這也太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了!

尚武的社會,反倒對武力控制的極為嚴格。否則的話,人人都習武,隨便就能打架鬥毆傷人的話,這個社會早就亂套了。

武道管理局多年來一直都在限制武者之間的私自鬥毆,打擊力度很大。類似高遠這種當著警察的面傷人的行為,是可以判刑三年的!

高遠淡淡的道:“你是什麼人啊?”

“我是警察!”徐君這才發現自己還沒報出身份呢,忙掏出警徽晃了晃。

“警官有何貴幹?”高遠問。

徐君鐵青著臉大喝一聲道:“你們三個涉嫌打架鬥毆,重傷他人,損壞他人財務,我現在要把你們帶走。你們如果反抗的話,格殺勿論!”

他身後跟著四五個巡邏隊員,掏出電擊槍,束縛帶,槍網,麻醉弩,瞄準了高遠三人。

高遠緩緩道:“誰敢動手,我就弄死他!”說著腳下稍微用點力氣,彭無良就慘叫起來。

“你還敢脅迫人質,這是重罪你知道嗎?”徐君氣壞了:“你們是逃不掉的!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說不能還能從寬處置,否則的話,等待你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徐君不說還好,這一說,王峻和上官琦砸的更兇了。

高遠更是不以為意的一笑道:“警官你別鬧,我們只是正當防衛,順便搗毀了一個淫窩而已。你不給我們見義勇為的獎金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汙衊我們,你這個警察怎麼當的?”

“你說什麼?”徐君簡直不可思議,這是哪兒冒出來的瘋子,竟然敢對警察這麼說話?

“沒什麼,我也報警了。等他們來了,咱們再慢慢處理。”高遠道。

“你也報警了?好……我倒要看看,什麼警察敢庇護你!”徐君也不急了。反正譚副局長馬上就要到了,在松山府這一畝三分地上,打砸了譚副局長的場子還傷了譚副局長的人,這幾個小子無論有多大的靠山背景,這次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