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看著東山先生驕傲嚴肅的臉上,帶著一絲悔惱,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他忍住沒有笑出來,而是招呼千亦聞一聲,正要從酒樓中離開。

只聽東山先生說道:“這位公子,不知高姓大名,師承何人,竟然敢指點老夫的字畫難登大雅之堂。”

林楓一心要就去孟義莊檢視情況,實在不願意在此拖延太久,當下行了一禮說道:“剛才是在下失言了,請東山先生莫怪。”

東山先生冷哼一聲,似乎並不想接受他的道歉,而是依舊冷冷看著他說道:“老夫剛才問你師承何處?不是公子為何不答?”

林楓看著這兩人一直咄咄逼人,不願放自己離去,心中也是有些微怒。可是他知道讀書人的脾氣,總是自負有些才學,就忘乎所以,不知天高地厚起來。

他不願和東山先生多說,平靜說道:“在下自幼曾雖家父練過一些書法,只是家父早已經過世,說出來想必東山先生也不會知道。”

東山先生冷冷說道:“對於無名之輩,我確實不知。”

林楓剛才聽他對師父孟賢不敬,如今又對父親不敬。心中微微雖然有一絲怒氣,可是他卻不願和這酸儒計較什麼。

她喊上千亦聞,正要轉身離開。只見東山先生冷冷說道:“既然你說我的字畫,難入方家之眼,能就請公子也寫上一幅,讓老夫也鑑賞鑑賞吧。”

和柳如公子同桌的客人一起齊聲呼喊,讓林楓寫上一幅讓他們見識見識,明眼人早已經聽出這些人話中的譏諷之意。

他三人一起鬨,本來就酒樓中喝酒吃飯的人都一齊圍了過來,看著林楓,言語中也不乏譏諷之意。

坐在旁桌的那位老者,看到這種情況,有些看不下,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開口勸道:“東山先生,我看這位小兄弟剛才也是無心之言,就讓他走吧。”

東山先生冷笑一聲說道:“齊老三,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張。”

齊老三似乎有些害怕東山現身,他還想說些什麼,終於忍住不說,緩緩坐了下來。

林楓還沒有說話,只聽柳如公子笑道:“這位公子你既然家學淵源,還是展示一下你們家傳的書法,讓我們這些人也開開眼界。”

千亦聞看著眾人一眼,說道:“大哥,咱們去辦事也不差這一會,你還是隨便寫上幾個字,讓眾人看看吧。”

林楓點了點頭,他們喬裝成兩個書生,自然是此時不願意顯露武功,若是不願意顯露武功,今日想要輕鬆離開這裡,不寫上幾個字,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東山先生一再堅持讓我寫上幾個字,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東山先生冷冷說道:“請吧。”

酒樓掌櫃聽東山先生說完,急忙吩咐夥計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幾人一邊收拾東西,兩人已經從後面把筆墨紙硯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