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平靜安逸的小酒館中瞬間被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所代替,朱解看著楚風露出英俊的面容,露出淺淺的微笑,這種淺淺的微笑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顯得格外迷人,反而有一種散發一種莫名的恐懼。

朱解突然之間笑了,一如他平時平靜如常的笑容。

此時酒館中喝酒的人看到剛才這種架勢,早已經跑了出來,就連酒館掌櫃也不知到了何處。

空蕩蕩的酒館中飄蕩著朱解的笑聲,遠遠飄出酒館,隨風飄向遠方,遠處的人聽到這樣的笑聲,多半會以為酒館中喝酒而發出的暢快長笑,完全想不到此刻酒館中的已經殺機四伏。

“想不到,你到現在還能笑的出來。”楚風感嘆道。“這一點我卻不如你。”

朱解依舊再笑,似乎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即將殺戮的死局,而是一個許久沒見的老友。

見到許久不見的老友,喝著最暢快的酒,談論著最感興趣的話題,發出暢快的笑聲。

這笑聲中似乎沒有陰謀,沒有陰暗,只有陽光和煦,滿園春光。

楚風看著他的模樣,似乎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靜靜看著他,他這一次一直跟蹤他來到這裡,又在酒中下毒,自然並不急於一時,就把朱解殺死。

殺死敵人自然是向他覺得暢快,可看到敵人臨死前的掙扎同樣也能讓他舒心,他雖然年少,倒在他手下的人並不少,臨死前的情景也是千差萬別,可想朱解這般一直在笑的人並不多見。

中了他的化功散的人,除非有自己的解藥,就是需要內功高深人消耗自己的功力來化解。

雖然楚風並不擔心,此毒不會雖然時間的流逝而解除,反而愈久中毒愈深。

歡愉的笑聲終於緩緩停了下來。朱解此時一臉平靜,看著楚風不解詢問道:“為什麼?我們雖然有些過節,也不至於讓你殺死我吧。”

楚風看著他剛才歡愉,此時平靜的臉,極為認真說道:“因為害怕。”

“因為害怕?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楚風竟然會怕我。”朱解更是疑問。

楚風看著面前平靜的臉龐說道:“你為了把林楓引入圈套,竟然不惜殺死朱家幾百口人,這種心腸,這種手段我如何能不害怕?”

朱解眼眸中沒有一絲變化,一絲也沒有。依舊平靜說道:“那些人都是我們家的下人,並沒有至親。”

“可他們終究是人,是人就不該被如此對待。”楚風突然有些氣憤的怒道。

“不知道楚少俠,什麼時候成了悲天憫人的大英雄,真是失敬。”

楚風聽出他這句話中的諷刺之意,他並沒有生氣,表情也從突然的憤怒緩緩恢復了平靜。

他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個匕首,這匕首隻有七寸,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匕首之上隱隱有道寒光閃現,一看就是削鐵如泥的兵器。

神匕七寸,長七寸,為昔年鑄劍大師無居子取自寒鐵所築,雖然比不上他所築長劍有名,可誰也不會無視這炳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