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向那馬廄中的另外兩匹馬中一指,只見這兩匹馬骨骼頗大,毛色暗淡,外型看卻是較瘦,那木林不解道:“先生,這兩匹馬有何驚奇之處?”

那位書生打扮的人輕搖摺扇道:“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這兩匹馬雖瘦,卻是沒有贅肉,再看他骨骼頗大,前面寬大,四個蹄子也是方正,一看都是良駒。”

千亦聞不以為然道:“我看這匹馬毛色稀疏,不像是什麼好馬。”

那人依舊笑道:“這位姑娘,豈不聞相馬不相外皮之說嗎?”

千亦聞淡淡的道:“我聽聞古之伯樂相馬一說,你這相馬之術也傳自伯樂嗎?。”

那人哈哈一笑,搖頭道:“我對於相馬之術,只限於皮毛,古人相馬之術之高,顏色不分,就已知良駒寶馬。”

木林奇道:“怎麼顏色不分,就知道良駒寶馬?”

那人緩緩的道:“秦穆公為求良馬,請伯樂相馬,伯樂年老後,推薦九方皋相馬,那九方皋外出找馬,三月後回來,說到已經找到一匹良馬,在沙丘旁,秦穆公問是什麼顏色的馬,那九方皋答到是黃色的母馬。秦穆公派人去沙丘取馬,竟是一匹黑色的公馬。那秦穆公很不高興,把伯樂找來說道,你介紹的人竟然連馬的黃黑,雌雄都分辨不出,又怎麼鑑別馬的好壞。誰知那伯樂嘆息一聲,說道這是他比我高明千倍的地方,他只看馬的內在神機,觀察內在精髓,而忽略表面。洞察它的實質而忘記它的外表。後馬送到後,果然是一匹天下少有的駿馬。秦穆公才信服。”

千亦聞聽他娓娓道來,道:“這九方皋相馬果是厲害,伯樂說九方皋勝他千百倍,恐怕是不實之言吧。”

那人微微一笑:“姑娘說的正是,九方皋相馬之術雖高,卻不見得正勝過伯樂千百倍。”

木林見他說的有理,笑道:“多謝先生指點,那我們就要這兩匹馬吧。”後一句話卻是對著那賣馬之人說的。

兩人買好馬匹,正要離去,卻見剛才那人還沒有離去。那人見他二人走來,笑道:“兩位,高姓大名,我和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不如到我莊上稍坐片刻,我三人飲上幾杯酒,豈不是更好。”

木林看他談吐風雅,見識不凡,對他也有結交之意。當下應承道:“如此那就打擾先生了,我叫木林,這位是千亦聞,不知先生如何尊姓大名?”

那人大喜道:“我叫官月明,如此甚好,兩位請。”說完當先在前帶路,向前方走去。

木林向前走了一步,轉眼向那千亦聞看去,卻見她面有不悅之色。

官月明一路向西,卻是出城而去,約有五六里路,只見大路旁有一條小路,這條小路的盡頭,隱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莊園。

三人又沿著這條小路走了兩三里,已經到了這座莊園的門口,只見這座莊園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明月山莊,門庭高大,闊氣十足。

走進門裡,房屋連排,壯觀非常,曲徑通幽,小河流殤,奇石異花,坐落有致。看這些佈局,卻是江南建築的特色。再看這些奇石異花,莫不說在這北方不多見,就是在那江南估計也很難找到,也不知是怎麼運到這裡的。兩人暗暗稱奇。

千亦聞道:“官先生,我看你這座庭院,建築華麗,設計非常,不像一般的府邸。不知你屬於當今武林中的何門何派?”

官月明微微笑道:“不瞞千紅娘,我家裡自幼做些生意,在江湖中也是無門無派,但我自我幼喜歡結交江湖中的朋友。我看著這位木兄弟身負長劍,器宇軒昂,不知是師從江湖中的那位高人?”

木林笑道:“我乃孟義莊孟賢的弟子。”

官月明道:“可是江湖中人稱萬手書生的孟賢孟莊主?”

木林道:“正是,不知官先生是否也識得我師父。”

那官月明道:“我雖不識得孟莊主,但孟莊主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聽說他驚雷劍法,驚鴻電閃步都是獨步武林,更精通五行八卦,暗器之術,我向來是十分佩服的。今日得見他的高徒,真是失敬失敬。”

木林笑道:“官先生您過獎了。”

只見那官月明站起身對著門前站著那人道:“快把我今年最好的茶拿出來。”

那人快步下去,不一會三杯茶水端了上來,那官月明喝了一口,說道:“兩位請。”

木林剛喝了一口,卻聽見千亦聞忽然道:“木林,這茶有問題。”

話音剛落,她站起身來,手中的黑笛已經如毒蛇出動,快捷無比的向那官月明攻去。那官月明面色一變,

手中的杯子向千亦聞扔了過去,身子騰空而起,木林微一錯愕,青鋼劍已經拿在了手中,他挺劍向那官月明攻去,剛到半空,頭腦一陣眩暈,手中的青鋼劍也垂了下來。

他微一運氣,只覺得心中空蕩蕩的,竟沒有半點內力,心中一驚,急忙拿出藥王給的九轉還魂丹,服了下去。再看那官月明,已經到了門口處。

千亦聞被這杯子擋了一擋,身子微頓,木林也穩住身形,一起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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