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許晨徐浪來講,很艱難。

這片地域寸草不生,沒有柴火,兩人只能輪流守夜。

端著自動步槍守在洞口,星光三下,褐色岩石地帶鋪上一層清霜,朦朦朧朧,很柔和。

在這個柔和的夜晚也不是不平靜的一晚,狼嚎就沒有停過。

佔據雪峰的狼群沒了頭狼,其他狼群自然對如繞的高山牧場虎視眈眈,誰不想增加自己的地盤呢?

尤其是那些獨行公狼,它們居無定所,喜歡在狼群的地盤外徘徊,等待時機搶佔狼群。

尤其是被許晨滅了頭狼的這個狼群,狼群中只有頭狼一頭公狼,其他全是母狼,很不一般。

許晨守的上半夜,徐浪守的下半夜,淒厲的北風與悽慘的狼嚎混混雜在一起,組合成一曲悲歌,訴說今夜的不平靜。

天色放亮,狼嚎才逐漸平息。

狼群變天了,它們迎來了新的頭狼,同樣是一頭威風凜凜的兇獸公狼。

狼群變天不是和平演變,是要流血的,首當其衝的就是前任頭狼的幼崽。

新頭狼不會養別人的孩子,只會養自己的孩子,它只會殺掉狼群所有的幼崽。

自然界就是這麼殘酷,為了血脈的延續,這是新頭狼必須做的事,已經刻入它的本能。

許晨徐浪猜到了狼群的結果,他們擔心狼群有了新的頭狼,狼群會不會返回山洞。

就著水吞掉乾糧,兩人整理行裝再度啟程。

還有兩天,這兩天不管有沒有找到白頭雕老巢,他們都要趕回去。

出了山洞,迎著朝陽,風塵僕僕的兩人端著自動步槍繼續向前搜尋。

兩支自動步槍裝的都是普通子彈,靈氣子彈只有再用時才會安裝。

量不多,每人十顆。

山路崎嶇,早上的高原颳起的北風似乎比晚上還要來得冷,吹得兩人冷颼颼的。

時間慢慢過去,太陽慢慢升高,溫度逐漸上升。

上午十點,溫度已經來到高原夏季的溫度,涼爽與熱辣並存,穿著一件體恤的兩人被強烈的紫外線烤得臉頰發燙。

不用說,離開高原後,兩人肯定會有高原紅。

“小徐,你看那座山峰!”許晨放下望遠鏡,指著兩點鐘方向的一座奇峰說道。

徐浪聽聞,連忙掉轉頭,把望遠鏡對準許晨所指方向。

那裡是一座奇峰,屬於群峰之一。

山峰不高,也不大,看著沒什麼特別之處。

但只要留心,就能發現這座山峰處於群峰之間,不容易被發現。

也就是說,其他山峰把它擋住了,只有在特定位置仔細觀察才能看到。

望遠鏡中,奇峰上有一個巨大巢穴,巢穴使用乾枯的樹枝做成的,不用再想,那就是白頭雕的老巢。

徐浪放下望遠鏡,臉色驚喜:“許哥,我們終於找到了!”

終於···這個詞用得太“恰當”了。

昨天找了一天,今早找了三個小時就找到了白頭雕老巢,“這麼長的時間”咋能不用“終於”一詞?

許晨並沒有驚喜或者高興,反而神色相當嚴肅。

“小徐,我想我們被白頭雕發現了,看天上,巢穴左側天空,上面有一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