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山這一仗必須打下去!這是軍令,抗命者殺!

難不成顧將軍還想陣前抗命不成!”

顧思年氣得那叫一個臉黑啊,可官大一級壓死人,打不打得贏再說,他若是不聽軍令那就是死罪。

“呼~”

他強忍住內心的不甘,咬著牙說道:

“既然大人一定要打,那末將請求增派大軍趕赴鐘鳴山。

調鳳字營、陷陣營去前線增援!”

燕軍的兵馬比一開始想象的要多。顧思年現在請求增兵合情合理。

但就是這麼一個合理的請求也被胡瀚蒼一口回絕:

“不行!

這兩營兵馬是保衛函荊關的主力,燕軍動向不明,絕不能動!”

“大人!您這是何意!”

顧思年有些忍不住了:

“動向不明?燕軍的動向還不夠清楚嗎?鐘鳴山才是他們設定的主戰場!

停戰退兵大人不同意,增兵圍攻還是不同意,大人難不成想眼睜睜看著上萬邊軍將士白白戰死嗎!”

這幾天為了攻打鐘鳴山,琅州步卒死了不少人,顧思年無比心痛。

軍人當死於邊野,為國征戰顧思年無話可說,但現在胡瀚蒼連增兵都不同意,擺明了要顧思年拿一萬人的命去死拼!

“放肆!”

胡瀚蒼也動了怒:

“本官如何領兵,豈容你指手畫腳?

身為朝廷武將,你只需要服從軍令即可!拿下鐘鳴山才是你琅州衛最要緊的軍務!”

“胡大人,過了吧。”

坐在一旁的葛靖冷聲開口:

“顧將軍可沒有抗命啊,這幾天血戰鐘鳴山大家都看在眼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增兵那是合情合理,大人為何不同意?

若胡大人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下官也只好上書京城,請姜尚書裁決了。”

葛靖雖然一口一個下官,但話語中威脅胡瀚蒼的意思極為濃郁,連姜寂之都給搬出來了。

顧思年心領神會,朝葛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別看就只是幾句話,葛靖可是選擇了毫無保留的力挺顧思年。

胡瀚蒼冷著臉,看了葛靖許久,最後才說了一句:

“行,就給你兩營兵馬。

若三天內攻不下鐘鳴山,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