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現在有一種直覺,此事就是胡瀚蒼與龐鞠政聯手給自己下的套,要整倒自己。

可他沒有證據啊,要是直接這麼說出來,還得被扣上一個汙衊上司的罪名,罪加一等。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栽贓?”

胡瀚蒼喝道:

“證據確鑿,你竟然還敢狡辯!”

顧思年見勢不妙,硬著頭皮說道:

“大人!葛大人平日裡從未有過出格之舉,日夜憂心軍務,絕不可能販賣軍械!

還請大人詳查!”

屋中這些人,也就顧思年是葛靖一派的,出面求情的也只有他。

“顧將軍,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胡瀚蒼怒其不爭的說道:

“不是本官對他有偏見,老夫與葛大人共事多年,豈會隨便給他定罪?

可證據就擺在眼前!難不成還有假?

如今是戰時,即使我與葛大人私交再深,也不能不管不問!”

這時候的胡瀚蒼好像是個大義滅親的坦蕩忠臣。

龐鞠政很合時宜的站了出來:

“那位黑市掌櫃就在軍營中關押,願意主動坦白罪行,指認葛靖。

顧將軍難不成要把人帶上來,當面審一審?”

顧思年一時語塞,既然你們敢弄出這個一份證詞,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證人帶上來也沒用。

葛靖還在為自己辯解:

“胡大人!請明查啊!

若是下官真的偷賣軍械,甘願一死,可此事確實不是下官所為!

冤枉啊!”

“住口!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冤枉的!”

胡瀚蒼怒喝一聲:

“來人!”

“在!”

兩名魁梧的軍卒就像是早就等在屋外一樣,一步就走了進來。

胡瀚蒼指著葛靖說道:

“此人私自販賣軍械,影響邊境戰局。

拖出去,殺了!”

顧思年眼眶一突,就這麼直截了當的下殺手?看來胡瀚蒼今日是鐵了心要弄死葛靖。

可自己現在能做什麼?什麼也做不了啊!

就在顧思年一籌莫展、無法相助時,那位刑部清吏司的郎中卻突然舉起了手:

“胡大人且慢!”

“下官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還不宜過早的給葛大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