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從眼下掌握的情況來看,軍械庫失火絕不是意外,肯定有人故意放火,是誰還不清楚。

其次,安涼閣在軍械庫附近秘密查訪,有老百姓在半夜聽到馬車壓過地板的聲音,所以軍械很可能在起火之前已經被人運走了。

最後,黑市上確實有軍械出現,安涼閣弄到幾件,應該就是軍械庫失蹤的那一批。”

“完蛋。”

兩人臉色一黑,光從這些訊息來看,龐鞠政拿出來的證據都很合理,全都指向葛靖監守自盜,販賣軍資。

“還有那個蔡象樞我也瞭解了一下,肯定不是胡瀚蒼一派的人。”

第五南山接著說道:

“何大人說此人性子剛直、兩袖清風、厭惡結黨,所有案子到了他手上都是秉公執法,絕無冤假錯案。

所以他既不是胡瀚蒼的人,也不是葛靖的人,純粹是為了公道而審案。

不過何大人說此人脾氣有點臭,又不願結黨,所以在雍州境內並無什麼朋友。”

顧思年頗為好奇:

“看來還是個大清官啊,不錯,總算有點好訊息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褚北瞻皺眉道:

“等著這個蔡大人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保住葛大人?”

“不,決不能等!”

顧思年搖著頭道:

“既然胡瀚蒼敢給蔡象樞十天的時間,就一定有把握他查不出來什麼東西。

一個刑部清吏司的郎中罷了,手底下撐死有幾個精幹點的小吏,再加上雍州官府的捕快,要是這些人加在一起能把事情查清楚,葛大人自己早就查出來了。

算算時間還剩八天,咱們不能把寶壓在他身上!只能我們自己查!”

屋中一片陰雲,從何查起?

顧思年推了推第五南山:

“趕緊的想個主意,這時候你的腦子應該比咱們快啊!”

第五南山皺眉沉思,喃喃道:

“縱火之人必須得找出來,這是前提。

安涼閣在雍州暗線無數,此事請他們出手,應該問題不大!”

“然後呢?”

顧思年反問道:

“就算抓住了,也無法證明葛大人的清白啊?”

“然後嗎~”

第五南山眉頭一挑,突然詭異的笑了一聲:

“或許,我們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