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定然是東宮在背後栽贓,他們想要藉此事一雪前恥,打壓殿下。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是陷害,但難點就在於那些地契上為何會蓋著秦王府的大印。

微臣斗膽問一句,殿下的印信可曾隨身攜帶?”

“秦王印嗎~”

塵風喃喃道:

“這次離京推行合銀法,秦王印信一直留在府中,假如有人想要偷取、蓋印,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王府守衛森嚴,外人進不來啊~”

顧書硯目光陡變,詫異道:

“殿下的意思是,府中有內奸?”

塵風看著緊閉的房門,眼神中閃過一抹悲慼,疲憊地揮了揮手:

“就交給你去查吧~”

“唉~”

……

“哼哈哈!”

“嚯嚯!”

京城,北涼王府

一大清早顧思年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吭哧吭哧地打了兩套拳,很快就滿頭大汗,累得只喘氣。

“擦擦汗吧,大冷天的。”

第五南山笑著遞過毛巾:

“王爺,這兩天秦王殿下被禁足的訊息傳遍了京城,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擔心?”

塵風涉案的訊息早就捅破了天,但顧思年一直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都沒有去秦王府探望過。

“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顧思年無所謂地擦去汗水,輕笑一聲:

“顧書硯不是在他身邊陪著嗎?那可是你教出來的徒弟啊,難道連這點小事都查不明白?”

“切,王爺心也太大了。”

第五南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戶部尚書死了,東宮狠狠地跌了個跟頭,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齊王那邊的態度很是曖昧,下面的言官連個求情的摺子都不肯上,怕是沒打算出手相助,依我看齊王是想坐山觀虎鬥了。

你就不怕東宮藉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一腳踩翻秦王府?”

“怕啊,當然怕。可我不能插手太多啊。”

顧思年轉頭看向王府方向,喃喃道: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不經歷磨難、不認清世態險惡,他未來怎麼當大涼朝的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