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目光一變,竟然是整個北涼三州,遊康當場就後悔得直跺腳,從他手裡逃掉的原來是一條驚天大魚!

“血五有沒有到布行裡面來過?”

“來過,但次數極少,每一次都是突然過來,從不打招呼。”

“那他平日待在那兒,總該有個住所吧?”

林義苦笑一聲:“血五大人的行蹤飄忽不定,豈是我們能打聽的?”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看來追捕血五的線索又斷了。

顧思年目不轉睛地問道:

“那血五的上面又是何人?或者說你們這些人到底是為誰效命?”

林義直截了當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

“小子,又想耍花樣?”遊康警告道:“最好老老實實交待,否則又得受一頓皮肉之苦。”

“我是真的不知道!”

林義的臉皮抽了抽:“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放出去也是個死,若是我知道的話為什麼不說?

平日裡我都是聽命辦事,見過地位最高的也就是血五大人。

說白了,我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罷了。”

林義急著辯解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作偽,顧思年瞄了雲依瀾一眼,雲依瀾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因為在安涼閣裡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後面到底是什麼。

這種事自然是越隱秘越好。

顧思年抱著膀子接著問道:“那你們派了多少人進入北涼道?”

“不知道,反正很多。”

“那你總得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吧?”

林義努了努嘴唇,吐出八個字:

“打探情報,蟄伏待命。”

話到此處,牢房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因為能問的基本上都已經問完了,剩下來的東西也不是林義能知道的。

林義面色沮喪的耷拉著腦袋:

“王爺,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給我個痛快吧,行嗎?”

直到現在,林義依舊一心求死,死他不怕,但他怕卓悔再來折磨自己。

顧思年緩緩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就在這好好待著吧,我會派人給你治傷,至少在這沒人會來殺你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