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裡的蒙汗藥是何詔親手倒進去的,量很足,就算是一頭野豬也能蒙翻,遊康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醒了。

見鬼了?

遊康晃了晃自己的衣袖,那裡溼噠噠的一片:

“你以為我喝完了這杯酒,實際上早就被我倒進了袖口。

蠢貨!”

“混蛋!”

何詔氣得直跺腳,他就說剛才遊康喝酒的時候怎麼用袍袖遮住了臉,他還以為是講禮節呢,原來是耍詐!

他以為的北涼道鎮撫使高高在上,只會打仗,他不知道遊康是從一個普普通通的邊軍小卒摸爬滾打上來的,各種下三爛的手段他見多了。

“這麼多年來敢給我小蒙汗藥的你還是頭一個,這種小伎倆也上得了檯面?”

遊康冷笑一聲:

“反正你也逃不了,就聊聊吧,為何要給我下套?”

“口氣倒是不小,老子怕你不成!”

何詔怒目圓睜,握掌成拳,一拳頭就朝遊康砸了過去,看身手倒像是個練家子。

“喲呵,有點意思。”

遊康不怒反笑,同樣是一拳頭迎了上去,不偏不倚地與何詔對拳在一起。

“砰!”

“咔擦~”

“嘶!”

一拳頭下來原本自信滿滿的何詔面部極度扭曲,嘴角直抽地收回了拳頭,痛苦不堪。

劇烈的撞擊讓他整條手臂都在發抖,幾乎失去了知覺。

“原來就這麼點本事,本將軍還以為遇到了什麼高手呢。”

遊康不屑的嘲諷聲讓何詔氣的面色通紅,憤怒地揮出了左拳: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這一拳又快又狠,聲勢倒是不弱。

遊康沒有選擇與他對拳,而是身形微微一側,讓拳頭擦著自己的右腦側邊飛了過去,然後探出手掌一抓,剛剛好掐住了何詔的胳膊肘。

平平無奇的手掌就像是一把鐵鉗,任憑何詔如何用力都動彈不得,接著遊康就狠狠一扭,直接將他的胳膊扭成了麻花。

“啊~”

一聲比此前更加悽慘的哀嚎響了起來,劇痛不已的何詔往地上一癱,再也無力反抗。

遊康抽了把椅子施施然地坐下,冷笑道:

“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