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卓兄,卓兄!”

任憑柴冬允如何呼喚,卓華也沒有停留,頭都不回地走出了柴府。

“怎麼,怎麼辦?”

柴冬允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失去了一個夥伴,只靠他們兩家也想和官府掰手腕?

“混賬!這個孬種!”

魏遲罵了一句,轉頭看向柴冬允:

“柴兄,事到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就只有剛剛那一條路可以走了。”

柴冬允努了努嘴,艱難地說道:

“太冒險了吧?

實在不行,咱們就向官府服個軟,把糧食低價買給他們,只要能和江門一個價,總不至於虧太多。”

“柴兄!”

眼瞅著柴冬允也要打退堂鼓,魏遲沉聲道:

“難道這個虧你就這麼嚥下去了?

這次我們服軟,江門勢必會在涼州崛起,咱們兩家的生意只會越來越難做,有官府撐腰,江門早晚要將我們的產業霸佔了去。

到了那一天,想後悔都來不及!

你想想江玉風那個囂張的樣子,幾時將柴兄放在眼裡了?

不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啊!”

柴冬允愣住了,這一番話倒是不無道理,而且江玉風幾次三番讓他柴家吃癟確實讓他惱火。

“江門家大業大不假,但不就靠著江玉風與官府的那層關係嗎?

只要江玉風和蘇晏清一死,江門就是一盤散沙!到時候江門在北涼三州的產業就是咱們的!

有了這些產業,日後北涼三州的銀子還不都地流向柴魏兩家?”

“吞併江門?”

柴冬允的目光亮了亮,江門旗下的所有商鋪,那可是天大的一筆銀子啊,他心動了,但還是帶著猶豫:

“可是,此事非同小可,萬一有一點點紕漏,咱們兩家可就是萬劫不復啊。”

此刻他的腦子裡有兩種思想在作鬥爭,一個是貪念,另一個是恐懼。

“放心!”

魏遲冷聲一笑:

“我既然敢提出此事,就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