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申屠策一邊咳嗽一邊深深彎下了自己的腰肢,態度極為恭敬,絲毫挑不出毛病。

這樣的態度讓申屠景炎大為滿意,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句:

“二哥資歷比我老,經驗也比我豐富,八弟怎麼不去請教二哥?”

“恕臣弟直言。”

申屠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

“二哥的心思太重,虛情假意得很。

以前我在朝中無足輕重,二哥從未來看望過我,現在我有了那麼點功勞,他便來噓寒問暖。

只有七哥在北荒之戰中願意把我帶在身邊,還時常關心我的身體病情。

誰真的對我好,誰只是在利用我,臣弟心中很明白!

日後皇兄但有差遣,儘管對弟弟開口就是!”

聰明人說話都是點到為止,申屠策的心意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申屠景炎與百里曦對視了一眼,百里曦極為隱晦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八弟說笑了不是,咱們可都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什麼差遣不差遣的。”

申屠景炎大笑道:

“日後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問我,只要是皇兄能教的,一定教!”

“那臣弟就先行謝過了!”

申屠策大喜過望,然後就趕忙說道:

“還有一件事,剛剛從涼朝國內傳來了訊息。

大涼皇帝已經加封顧思年為北涼王,受封涼、幽、朔三州,總領軍政!”

“什麼!北涼王!”

申屠景炎目瞪口呆:

“二十幾歲的異姓王嗎?大涼那個皇帝該不會是瘋了吧,就不怕顧思年心懷不軌?”

“他沒瘋,而是想得很透徹。”

百里曦沉聲道:

“大涼皇帝是想用一個顧思年,將我大燕的馬蹄牢牢擋在關外。”

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有顧思年守在北涼,以後再想南下入侵中原,難度可就大得多了。

“大敵啊~”

申屠景炎喃喃道:

“當初一個不起眼的琅州衛總兵,終成我大燕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