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老臉一紅,趕忙轉移話題:

“你們倆這幹嘛呢?”

“噢,書硯哥哥教我讀書呢。”

司瑤一蹦一跳的走到顧書硯身邊,還順手拉起了他的胳膊:

“這是咱們的約定,一個月看一本古籍,不懂的可以問,每過一段時間書硯哥哥要考我的。”

其實他們兩一個二十,一個二十一,顧思年也就比他們大五六歲,但心態成熟了太多太多。

尤其是司瑤身上帶著年輕人的青春活潑,那是顧思年極為羨慕的東西。

顧思年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兩人,輕笑一聲:

“你們倆倒是挺般配的嘛~”

短短一句話就讓兩人的臉也紅了起來,司瑤瞪了顧思年一眼:

“大哥!你你,哼,我走了,給你們做飯去了。”

別看司瑤怒氣衝衝,滿臉羞紅,但顧思年聽得出女孩子的語氣裡是有歡喜的。

就連一向沉穩的顧書硯都支支吾吾的說道:

“大哥,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我們……”

“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你八竿子打不出個屁來,而且你們的事自己說了算,用不著我來管。”

顧思年擺了擺手道:

“坐吧,咱們也好久不見了,好好聊聊。這兩年你一直在翰林院,感覺怎麼樣?”

顧書硯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憨厚一笑:

“我覺得翰林院很適合我,文學、經術、詩詞、歌賦皆有精通的大儒,閒來無事經常能找他們請教一二。

平日裡我就負責修書撰史,通讀古今,有時候還能負責一些詔書的起草,看些並不算機密的奏摺,說實話,短短兩年長了不少見識。”

“噢?成長了不少?”

顧思年笑了笑:“比如呢?”

“就比如最簡單的當官。”

顧書硯有條不紊地說道:

“以往我們這些寒窗苦讀十年計程車子行科舉、入官場,各種聖人之言、治國之策張口就來。

自以為只要讓咱們當了官,就能把貪官汙吏一掃而空,然後各種政策頻出,百姓眨眼間就能過上好日子。

但真正做官是要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奸詐狡猾之徒、蠅營狗苟之輩數不勝數。

說這些白話並無用處,更不能讓百姓吃飽飯。

所以要想做好一個官,首先得會做事。”

“不錯嘛。”

顧思年饒有興趣地說道:

“很多人的當了縣令知府,跌了跟頭撞了牆才能明白這個道理,但你一直待在翰林院就能悟透。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