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確信無疑!”

黑臉漢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卑職一開始抵近涼軍前鋒營,發現軍營內燈火通明,只好守在軍營外圍。但觀察了一陣之後卻發現,營中並無斥候外出遊弋,不符合涼軍的作風,屬下便帶著人冒險深入敵營。

進了軍營之後才發現,整座前鋒營空空蕩蕩,只有軍帳,並無一兵一卒一槍一馬,所有駐軍全都撤走了。”

“只有前鋒營如此嗎?”

“不是,卑職後面還將麾下兵馬散開去探了各營,全都是空營,就連中軍大帳都撤走了。

卑職覺得事關重大,便立刻回城稟報。”

“怎麼會這麼快?”

申屠瀚還有有些疑惑:

“先登營今日還在攻城,怎麼會一夜之間全部撤走?就算兵馬能撤走,那些大型雲車怎麼辦?”

“咳咳,殿下。”

報信的斥候小心翼翼地說道:

“今日白天參與攻城的那些攻城車都被涼軍丟棄了,就留在前鋒營裡。”

申屠瀚的目光陡然一變,瞬間醒悟:

“怪不得涼軍這幾日總是用這些破破爛爛的雲車參與攻城,原來是不想要了。

媽的,這個顧思年,果然奸詐無比!”

眾人紛紛錯愕,涼軍這一手還真是高明,不聲不響就把近十萬兵馬撤走了,七八天的時間,指不定人早就回到朔州城了。

“七弟,立刻派人追擊,戰機稍縱即逝,最起碼這個先登營跑不遠,能殲滅一些是一些!”

這時候申屠瀚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了。

申屠景炎隱隱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皇兄,涼軍狡詐,還是先派一支兵馬去看看情況,大軍緩緩行之,準備接應,以防不測。”

申屠景炎與涼軍交手多了,自然知道顧思年詭計多端,連帶著他自己都謹慎了許多。

“行吧,那就依你。”

申屠瀚環視帳內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一人身上:

“鐵勒風將軍,你與涼軍是老對手了,就勞煩你率軍先行!大軍隨後便至。”

“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