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知罪了,請將軍責罰!”

“算了,畢竟沒有釀成大禍,治罪就免了。”

顧思年回頭看著一群人道:

“但走出牢房,今日之事就不得洩露半個字!都明白嗎!”

“明白!”

“都退下吧!”

一大幫人呼啦啦地退出了牢房,守在門口的獄卒也很懂事的搬了把椅子進來,然後將房門緊緊關閉。

等到徹底安靜,顧思年這才轉頭看向父子二人:

“陳振剛老將軍是吧,這是您老的兒子,陳煦。”

陳振剛雖然滿頭白髮,如今也淪為階下囚,但從軍多年的那股英武氣還在,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武人特有的剛正。

三十出頭的陳煦則帶著一種銳氣與沉穩融合的氣質,身材也比父親健壯了許多。

顧思年在打量父子二人的同時,二人也在盯著顧思年,顯然對這位年紀輕輕的涼軍主帥十分好奇。

“正是老夫。”

陳振剛平靜地點了點頭:

“久聞顧將軍大名啊,年紀輕輕便執掌十萬邊軍,今日見到真人才明白什麼叫天之驕子、邊軍柱石。”

“呵呵,老將軍說笑了,無非一介武人罷了。”

顧思年看向父子二人,很是隨意的說道:

“哪有什麼天之驕子,一場場大戰下來,無非是我顧思年命大,活得久一點罷了。”

顧思年的語氣很是平靜,但經歷過戰場的父子二人明白,這句話的背後是無數次屍山血海。

老將軍目光微凝:

“這等牢房腌臢之地似乎不是顧將軍該來的地方,將軍是有什麼話要講嗎?

倘若是要送我父子二人上路,那就儘管動手吧。”

“呵呵,誰說我要殺兩位將軍了?”

顧思年微微一笑:

“今日此來沒有別的目的,就是閒來無事,想和老將軍聊聊。

若是老將軍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暢談一番!”

陳煦滿臉的好奇,堂堂大涼的侯爺,十萬邊軍的主帥,跟他們有啥好聊的。

老人的淹沒閃爍了幾下,隨即坦然一笑:

“將死之人罷了,顧將軍但講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