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騫摸著下巴上的鬍鬚笑道:

“剛剛升任琅州衛指揮使,將軍就當了半年的甩手掌櫃,這要是傳到朝廷去,八成得掉腦海。

怎麼說將軍也得請咱們吃頓飯吧?”

“哈哈哈!對,今天就賴在總兵府吃飯!”

幾人紛紛起鬨,反正都在一起廝混了這麼久,他們早已熟悉的老兄弟。

“行行行,今天就留在這吃飯,再請大家喝幾杯!”

顧思年豎起一根手指道:

“不過話說清楚,今天這頓酒喝完,琅州衛就得全力備戰!”

“遵命!”

……

“一,喝!”

“二!”

“刺,刺!”

“三!”

“殺殺殺!”

“轟隆隆~”

一望無際的平原上被籬笆、柵欄、軍營分割成一個個方方正正的小塊,軍帳星羅棋佈,從高空俯視蔚為壯觀,每一個小塊裡面都有士卒在辛苦操練,怒喝聲此起彼伏。

還有數不清的戰馬往來賓士,呼嘯而過,馬背上計程車卒練習著刺殺之術,揮汗如雨。

不遠處還有山脈起伏,猶如巨獸匍匐,矗立天地,就像在守護著一方平安。

這座山脈名為琅山,琅州境內最大的一座山脈,這兒的軍營是顧思年升任總兵後才興建的,稱之為琅山大營。

以前琅州衛九營的駐地要麼是邊關軍鎮,要麼是琅州城外那座大營,但如今琅州衛擴編一倍不止,原有的大營就顯得不夠用了,而且靠近琅州城,兵馬出動容易驚擾百姓,所以顧思年就把新的大營建在了這。

“喝,殺!”

顧思年、褚北瞻幾人抱著胸站在一片演武場附近,饒有興致的看著數以百計的騎兵縱馬突刺,提槍衝殺。

這批騎卒隸屬於望北營,為首的那一人顧思年可太眼熟了,分明就是在嘉隆關附近救下的那位涼州難民、謝連山的好兄弟:郝柏。

謝連山的興奮的揮著手:

“老郝!過來!”

正在練習刺殺的郝柏茫然的扭頭四顧,尋找著喊聲的源頭,當他看到顧思年與謝連山時目光一亮,一路小跑著就走了過來。

“參見顧將軍!褚將軍!”

郝柏昂首挺胸,精神振奮。

之前他以為顧思年只是琅州衛的尋常武將,但到了琅州之後他才明白,救了那麼多難民的顧思年原來是琅州衛指揮使,在琅州可是頂天的大人物。

“呵呵。”

顧思年笑了笑:“怎麼樣,在琅州還住的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