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竟敢以次充好!欺騙本官!

要不是沈大人火眼金睛,今天還真就被你糊弄過去了!

沈大人,這次是咱們兩檢查得不仔細,還請大人恕罪啊!”

“簡直是刁民!”

兩人一聲聲地罵著刁民,好像此事與他們無關,可沈儒的心裡卻跟明鏡似的,一定是這兩人收了杜家的好處!幫著遮掩!

不過沈儒沒有問罪,因為這兩位是兵部的人,他管不著,也沒有證據。

沈儒怒氣衝衝地說道:

“行了,都別說了!

杜掌櫃你也別磕頭了,你做了什麼事、犯了什麼罪,該是琅州官府拿你是問,本官管不著。

但是琅州衛軍需供應的資格,你杜家就別想了!”

杜金絕望了,背後的江玉風笑了~

沈儒回過頭來看向江玉風,努力的壓制心中的怒火:

“江掌櫃,這麼看的話你江門確實是琅州最適合供應軍需的人選。

老夫雖然提出了數量要求,但湊得到就是湊得到,湊不出就大大方方承認,沒什麼。

本官最痛恨偷雞摸狗、偷奸耍滑的人!

尤其涉及邊軍重務!若是在戰時,杜家滿門抄斬都不為過!”

這一句話嚇得老人是直哆嗦,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了。

江玉風恭敬行禮道:

“感謝沈大人的信任,琅州衛供應軍需交給我江門,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我江門若是少前線一粒糧,就殺我的頭!”

江玉風的神情極為認真,一點不像是作偽。

“說得好!”

沈儒大手一揮,轉身離去:

“這兩天得空你就來與本官討論一下供應細節。

此乃朝廷要事,不能耽擱!”

“諾!”

江玉風彎腰行禮,一直等到沈儒和兩位兵部隨員消失才直起腰。

杜金也哆哆嗦嗦的抬起了頭,失魂落魄,滿臉沮喪。

差事沒爭到不說,還差點把自己全家老小的命給送走了。

江玉風一步步走到老人身前,嘴角微翹:

“兩位隨員,你一人給了兩百兩白銀吧?”

杜金目光大變:

“你,你怎麼知道!”

“呵呵~”

江玉風彎下腰,湊到老人耳邊:

“二百兩也太小氣了吧,杜家就這麼點本事?

本公子給了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