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們不能再亂糟糟的往前走了,否則沒到右屯城,人就死絕了。

從現在開始,我把所有人分成五隊,由你們五個帶隊,你們各自去挑些信得過的、身手還行的分發武器,每晚輪流在營地周邊值夜。

一旦發現有北燕的遊騎,必須立刻示警!

像今天這樣的屠殺,決不能再發生了!”

“額。”

林易槐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

“顧,顧大人,我不合適吧~”

他可是刺頭、二來又是個囚犯,自己都覺得不夠格。

顧思年平靜的看著他:

“我說了,現在沒有囚犯、衙役之分,要想活命,就得擰成一股繩。

只要好好做事,本官不會輕視任何人。

明白嗎!”

“明白!”

“做事去吧!”

……

隊伍接著啟程,緩緩北行。

這一場殺戮嚇到了眾人,隊伍中熙熙攘攘的談笑宣告顯少了很多,許多人都警惕的看向四周的荒野,生怕再遇到北燕蠻子。

晚上露營,大家也是睡覺的睡覺、放哨的放哨,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兩天。

燕兵沒有再出現~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有人在路邊發現了一名將死計程車卒、奄奄一息。

“散開點散開點,顧大人來了。”

“別擠~”

顧思年步履匆匆的走進人群,映入他眼簾的是一位臉色慘白、呼吸微弱、半邊身子被鮮血染紅的漢子,胸前那塊鐵甲也碎了一小半。

老道的曾凌川只瞟了一眼就說道:

“是正兒八經當兵的,尋常鄉勇可沒資格配穿胸甲。”

“沒錯。”

武翔輕聲道:

“不過傷口好像都是皮外傷,不致命啊。

估計是缺水缺食物,虛脫了。”

“當兵的?”

顧思年眉頭一挑,揮揮手道:

“行了,都別湊在這了,該幹嘛幹嘛,拿點水來!”

顧思年雙手交替放在他的胸前,不停的按壓,按幾次就掐一掐他的人中,然後掰開嘴巴往裡面灌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