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大人,戰馬出問題了嗎?若是戰馬培育不良,那我蘇晏清難辭其咎,請大人恕罪!”

“倒不是戰馬出問題了~”

遊峰意有所指的說道:

“城內有傳言,說你這位監馬吏濫用私權,私自分給了鳳字營戰馬三百匹~”

“什麼!”

蘇晏清怒目圓睜,比顧思年還要激動,一揮衣袖:

“是誰連我蘇晏清都敢汙衊!鳳字營的戰馬皆是用病馬、傷馬所換,每一匹戰馬出馬場皆有文吏登記造冊,何來私自分配一說?

我蘇晏清身為朝廷正六品官員,位居要職,豈敢行此貪贓枉法之事!

大人,我蘇晏清若是收了銀子,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言重了言重了。”

遊峰擺擺手道:

“蘇大人平日裡的為人本官還是清楚地,依我之見,你確實是被冤枉了~”

“大人明見!”

蘇晏清拍著胸脯說道:

“想我蘇晏清當了這麼久的監馬吏,來來往往送禮的人不計其數,我何嘗收過他們半分銀子?

苗磊苗將軍,你說,去年歲末你送我的禮,我有沒有收!”

突然提到自己,苗磊一愣,隨即就滿臉尷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啊!”

蘇晏清急的跳腳:

“就是去年歲末,你不是尋了兩塊名貴的硯臺嗎,說是給我的年禮,最後是不是讓將軍您帶回去了?”

苗磊滿臉的羞臊之色,硬著頭皮道:

“是,蘇大人確實兩袖清風!”

主位上的遊峰就像看戲一般,強忍住嘴角的笑意揮了揮手:

“行了,那事情就算搞清楚了,蘇大人絕沒有收受賄賂。”

“大人!”

氣不過的苗磊當即喝道:

“三百匹啊,尋常軍伍一場仗打下來頂多有個數十匹傷馬,鳳字營新立不久,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傷馬、病馬?”

既然蘇晏清那兒挑不出刺,那就只能追究戰馬的來源了。

“哎,苗將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顧思年高聲喝道:

“右屯城一戰,我三百號兄弟血戰十倍燕軍,古蕩破一戰更是與花兒布托兩千餘眾鏖戰多時,幾場勝利,咱們繳獲的戰馬不在少數!

我鳳字營多出來這麼多傷馬很奇怪嗎?那些馬背上的兄弟有不少都死在了戰場上!

我想要這麼多傷馬嗎?若是能讓那些兄弟活過來,我寧可將全營的戰馬都送給苗將軍!”

顧思年越說越傷感,眼眶中甚至隱隱有淚光閃爍。

苗仁楓臉色一黑,好傢伙,本來是想套他話的,結果愣是被顧思年炫耀了一番自己的戰功。

果然,這些話一出口,遊峰就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顧將軍所言屬實,鳳字營打的幾場仗都不容易。

唉,都是我大涼的好男兒啊~”

遊峰的神態讓苗鷹這位老總兵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