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揹著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在衛然身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我不打你是給衛大人面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

“顧兄,喝茶。”

顧思年來蘇晏清這好幾次了,還是第一次喝到蘇晏清親手斟的茶。

“今天的事,全靠顧兄了。”

蘇晏清苦笑道:

“安春閣每一次詩會我都會去,每一次詩題我都會作詩,沒想到最後是沾了顧兄的光才見了柳姑娘一面,也算是了我一樁心願。”

“其實蘇兄的詩已經很好了,今天我只是運氣好。”

顧思年抿了口茶道:

“就算沒有我,蘇兄早晚也能見到柳姑娘,在場的那些人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哈哈,顧兄啊顧兄,你說的話還真是好聽。”

蘇晏清隨即又變得憂心忡忡:

“但咱們今天算是與衛然結下了樑子,萬一他日後報復~

此事因我而起,明天我就去衛府登門道歉,免得他找顧兄的麻煩。”

別看今天他們佔了上風,但他明白一個琅州同知的權力有多大,這種仇家還是不結為妙。

“不必。”

顧思年冷冷的一揮手:

“這種人你就算去道歉他也不會和解,該找你的麻煩還是會找上門來。

再說了,我顧思年可不是任人揉捏之輩,若是衛然真說動他爹來找我的麻煩,那我鳳字營就要和他好好掰掰手腕了~”

顧思年眼神中陡然迸射出的寒光讓蘇晏清體會到一絲涼意,與白天那種翩翩佳公子的氣勢截然不同。

“好吧~”

蘇晏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顧兄今天這麼幫我,還是希望我能給你分一些戰馬吧?”

真實目的被拆穿,顧思年的臉皮一紅,撓了撓頭坦然承認:

“說實話,請蘇兄去安春閣是我想要與你結交,看看能不能在戰調撥上行個方便。

但衛然一事是意外,我看不得這種富家子弟的做派。”

“柳姑娘說得沒錯,顧兄確實是個痛快人。”

見顧思年實話實話,蘇晏清也開誠佈公:

“見到柳姑娘全仰仗顧兄,這個恩情我肯定要還的。得罪衛然也是因為我,我不能看著顧兄受委屈。

我身為琅州監馬吏,確實有一點權力,通融,也不是不行~”

顧思年眼中精光大盛:

“這麼說蘇兄願意給我鳳字營戰馬了?”

“哎,我可沒這麼說。”

蘇晏清往椅背裡縮了縮,面無表情的問道:

“想要戰馬,光靠見一面柳姑娘可不夠。

我想要一個理由,琅州九營,憑什麼就要把戰馬給你鳳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