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什麼時候了還貧嘴!”

陳鴻信瞪了他一眼:

“這個王自桐,簡直罪該萬死!”

“嘿嘿。”

顧思年挑眉一笑,隨即抱拳道:

“大人,卑職奉命剿匪歸來,遺失財物皆在此處,土匪已四散而逃,不知所蹤。

通匪之人王自桐已經伏法,犯人楊峰由吳差頭羈押在監牢之中,聽候發落!”

一語言罷,顧思年還使了個隱晦的眼神。

陳鴻信瞬間會意,挺直腰板揹著手,拿出了縣令大人的風範:

“咳咳,這趟差事辦的不錯,顧大人辛苦了,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馮大人,你帶著衙役們去休息,順便清點一下財貨有無缺損。

谷大人,你去監牢,記載囚犯的證詞,一定要把王自桐通匪的細節問的清清楚楚。

咱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能放過一個不法之徒!”

“諾!”

二人齊齊抱拳,領命而去。

王自桐已經死了,知道內情的張慶才與楊峰那還不把所有髒水都往死人身上潑?

光靠這兩人的供詞就足夠把罪名給定死!

一直等到閒雜人等盡數離開,陳鴻信才惴惴不安的問道:

“人呢?”

回來報信的小六子只說了剿匪的經過,可沒有其他訊息,陳鴻信最擔心的乃是那位慕別駕的女兒。

“陳爺爺!”

不等顧思年回話,一道清脆的嗓音就傳進了老人的耳中。

陳鴻信看著面前這位衣著鬆鬆垮垮、滿臉灰塵黑土的“少年”目瞪口呆:

“你,你是?”

“陳爺爺,我是小歡啊。”

慕清歡眨巴著眼睛說道:

“您之前去過府上,還給小歡帶了禮物,不記得了嗎?”

經她這麼一說,陳鴻信好不容易從腦海中翻出了一張臉,哎,你別說,還真和眼前這假小子有點像。

“你,你是慕,慕姑娘?”

陳鴻信驚訝無比的看著顧思年:

“怎麼搞成這幅樣子?”

“咳咳。”

顧思年訕訕的撓了撓頭:

“這說來就話長了,我還差點死在她手上。”

陳老大人呆若木雞,一片凌亂:

這兩人在琅琊山到底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