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怎麼樣了?”

“沒斷。”

牛二虎眼神空洞的回了一句:

“就是走路瘸了點。”

“王自桐就這麼不管你了?這個腿要是能用點好藥慢慢調理,也能好個七七八八。”

“這就不勞顧典史操心了。”

牛二虎帶著些自嘲道:

“大人走大人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干。”

都說狡兔死走狗烹,他也從未想過王自桐會直接放棄他。

怪誰呢?

一旁的江玉風皺起了眉頭,顧思年這麼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這傢伙太不識抬舉了。

顧思年倒是不以為然,抬頭問道:

“你要租田?”

牛二虎咬了咬牙,扭過了頭:

“不租!”

牛二虎僅存的一點點尊嚴,不允許他開口向顧思年租田。

顧思年站了起來,朝著江玉風一伸手:

“有銀子嗎,借我點。”

江玉風雖然不知道顧思年要做什麼,但還是從懷裡摸出了幾兩碎銀子。

顧思年將碎銀子往牛二虎的懷裡一塞:

“拿著錢去買點草藥塗一塗,腿還能好。

待會兒去那邊租田的登記姓名,種個十幾畝地,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一語言罷,顧思年就拉著錯愕的江玉風走了,留下牛二虎看著懷來的銀子怔怔出神。

不知不覺間,這位虎哥的眼裡閃過了一抹悔恨與愧疚。

……

光線略有些昏暗的木屋中,王自桐正皺著眉頭斜靠在椅子上。

身側站著他的另一位心腹,張慶才,看起來文文弱弱不起眼,實際上腦子蠻靈光,俗稱狗頭軍師。

他和牛二虎當初是一文一武,王自桐的左膀右臂。

不過虎哥沒了,只剩狗頭軍師。

張慶才憤憤不平的說道:

“王頭,租田令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百姓對這個顧思年那是讚不絕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大官呢,風頭出盡。

這傢伙搞租田令也就罷了,還把手伸進了衙役裡面,宋頭不想與陳大人起衝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咱們可不能不管啊~”

“哼!”

王自桐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