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的不多,只能給你這麼點了,少挨幾棍保條命吧。

平陵王不是壞人,你更不是,當我做善事了。

莫做聲~”

顧思年會意點頭,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萍水相逢還能幫自己一把,顧思年對這個江玉風升起了不少好感。

再有,他的語氣中好像預設這位平陵王是個好人,那滿門被抄說不定真是有天大的冤情。

隨著江玉風閉嘴,牢房中重歸寂靜,再無半絲聲響。

太陽一點點落下山頭,牢房中的光線越發昏暗,偶爾還能聽到外面走廊裡隱隱約約傳來的哀嚎聲。

估摸著又是哪位倒黴催的囚犯捱了揍。

正如江玉風所說,幾名囚犯被接二連三的提走了,生死就在這一遭。

江玉風走的時候倒是全無慌亂,口袋裡的銀子足夠他逃過一劫,甚至還有閒情逸致朝著顧思年眨眨眼。

“唉~刺字啊。

我可不想剛來就刺字。”

獨自一人的顧思年嘆了口氣,摸了摸腦門,惴惴不安的等待著。

“砰!”

“兀那賊配軍,到你了!”

兩名凶神惡煞的獄卒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就架起顧思年往外走。

手腳都帶著鐐銬的顧思年就這麼出了牢房,他還看到一具屍體被人拖著往外扔,血淋淋的,一陣反胃。

這不就是剛剛和自己一間牢房,拐賣幼童的那傢伙嗎?

不過死了就死了吧,顧思年打心底鄙夷這種人,放在現代拐賣人口可是天大的罪。

兩名獄卒邊走邊聊,渾然當顧思年是個死人,在牢房中這麼多年,犯人口袋裡有沒有銀子,他們一眼就瞧得出。

“今天小差頭怎麼回事,下手這麼狠,十棒子就打死了人。”

“害,你還不知道吧?

小差頭的老岳丈前些天過世了,家裡那婆娘哭著鬧著讓差頭去弄一副上的了檯面的輓聯。

可把差頭愁壞了。”

“嚯,輓聯?

縣裡那幾位老先生出手可不便宜,字跡好些的沒個十兩八兩打不住。”

“可不是嗎,那些傢伙一開口就是漫天要價,讀書人掙錢真是輕鬆。

所以這些個配軍算是喝西北風堵了嗓子眼,倒黴透了。”

“哎,但願差頭別把氣撒到我們頭上就行~”

聽到這,顧思年的目光亮了亮:

輓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