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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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捕快之前聽說白毛吃酒後會詩興大發——整個晚上驢叫不止,那讓街坊四鄰充分認識到一頭驢的叫聲能夠有多洪亮、多持久。
只見白毛驢身原本還在不斷掙紮著, 它剛一聽到‘酒’字, 那對耷拉的驢耳就立馬豎了起來,在痛苦中又興奮地叫了一聲‘呦咴——’
“哎呦, 我看這頭驢說不定還真會成為老酒鬼。”邢母一見白毛瞬間變臉沒忍住噗嗤一笑,這頭毛驢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有靈氣。“阿刑快去拿酒, 今天晚上就讓白毛喝個痛快。”
月枕石確定當下白毛是痛並興奮著, 都說古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而白毛恐怕到了朝嘗酒夕可死的境界。越是如此,她今後更會注意不讓白毛偷酒喝。
然而白毛已經不再去管月枕石別有深意的眼神, 它用頭頂的白色驢毛蹭著展昭的手, 似乎知道是誰最初的提議讓他有酒可喝。
由於蒸餾酒技術尚未普及,人們喝得大多都是是黃酒與果酒,只要酒量別太差勁, 這等度數的酒喝上一壇還不成問題。
不過多時,白毛就著月枕石手裡的酒碗喝了整整三碗酒。且說白毛到底是驢不是人, 上次蘇道士也只分了半碗酒給它。當三碗酒下肚,它就傻愣愣地呆住了,驢眼一眨不眨地定定看著天空,彷彿成為了一頭思考驢。
展昭狐疑伸出五指在白毛面前晃了晃,白毛沒有反應。他又試探地直接拔下了三根驢頭的毛,白毛還是沒有反應。
“小月, 你看它不似剛才痛苦到驢尾巴都在打結, 所以盡管看上去有一些傻, 但也算被治好了嗎?”
“現在白毛是不像死驢,但是從死驢變成呆驢,那能算用準了藥方?”
月枕石心想難怪說藥到病除是毒.藥,三碗酒在瞬間就治好了白毛痛苦抽搐的狀態,但所要代價可能是她會有擁用一頭呆驢了。
正在兩人以疑惑又憐憫的眼神看向白毛時,它忽然閉起眼睛似乎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仰起驢頭望向快要消失的上弦月,宛如用盡驢身中的洪荒之力長叫了一聲‘咴——’
這一道驢叫聲悠長而洪亮,其彷彿有破竹之勢又似乎攜帶風雨雷電,以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向城中某一處而去。
與此同時,白毛只覺體內剛剛鑽來鑽去的一股惡氣消失殆盡,不過口中的酒香也都沒有了。這就歪著腦袋搖起了尾巴看向邢母、刑捕快、展昭,唯獨沒有去看不會給它酒喝的月枕石。
展昭見狀就笑了,“小月,你這是被白毛嫌棄了吧?”
月枕石一點也不見窘迫,她微笑著溫柔地摸了摸驢頭的白毛,說出了讓白毛萬分後悔的話。
“原本我還想為慶祝了它的大病痊癒,不必承受病去如抽絲之痛,可以破例讓它多喝幾口酒。現在看來它沒有這種慶祝的想法,那我們就散了吧。”
“今晚白毛給大家添麻煩了,大夥都睡了還特意出來究竟,真的萬分抱歉。”
月枕石不再去看白毛,她先端起了小酒壇就打算將其往廚房送。“刑捕快不必忙活,我會把剩下的酒封蓋放好。”
“小月不必客氣,我娘和我都很喜歡白毛,當然要來看看有什麼幫忙的地方。”
刑捕快如此說著卻沒有讓月枕石把酒留下,正與展昭、邢母一起齊齊看著白毛。
白毛眼見酒壇不知為何竟然隨著月枕石越走越遠,正是滿腹委屈地看向驢圈邊的三人。
“哈哈哈哈——”三人都沒能忍住大笑出聲,是笑了有一會才緩過了勁。
展昭盡力剋制了再笑的沖動,勉勉強強算是安慰地摸了摸白毛的背脊。“白毛,我不知道你是否聽得懂人話,而小月都是為了你好,大病初癒要有忌口,想要喝酒的念頭是該收一收了。”
白毛聽不懂複雜的人言,但它能夠敏銳地感知人們的情緒變化,倏然瞪大了驢眼看著展昭。人真是太複雜了,不過是幾碗酒的時間,剛剛提議喝酒的人怎麼能說變卦就變卦了?
“噗——”白毛反應過來後毫不留情地朝著展昭噴出了驢口水,奈何它被栓在驢圈裡追不出去,展昭反應很快已經朝後退出了一丈有餘順利躲過了口水攻擊。
毛驢噴口水的一出戲,讓三人本來停止的笑聲再度爆發了出來,這一回真有笑岔氣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