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今日方知我是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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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頂顯化出三花,胸間五氣流轉,身上氣息逐漸強大的張誠,陳楓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
如果親愛的張哥知道他就算現在突破了,也還是第四位創道者,不知道會怎麼想,大機率還是開心的。
不管是第幾人,終究還是突破了,實力和位格在這裡,從今以後,不管是潛力還是實力,都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都真真正正區別於凡塵。
破元神天關,可稱為陸地真仙,一個仙字,道盡了所有,從今以後,修行真正走向了形而上的方向,之前的所有玄之又玄的感悟,也第一次有了輪廓。
輪廓還算不上實體,畢竟要顯化實體大道的話,要麼初步證道,成就大道長河或者其他大道擬形,要麼和陳楓一樣,一邊修道,一邊證道。
兩者說不上誰好誰不好,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只看自身,不管是哪種,都能證道,能真正接觸到了大道核心,明悟了自己修行的到底是什麼。
張誠現在離證道還有點距離,就算和陳楓一樣,邊修行邊證道,也還需要修行,但不可否認的是,突破之後,證道對於他來說,觸手可及。
陸地真仙再強,也只能看到大道輪廓,要想證道,還需要經歷無窮歲月的修行,一步一步積累,踏入玄仙之上,才有可能明悟本我,與道合真。
而大道修行者,無時無刻都在與大道合一,他的道不是其他,正是自己創道而來的,平時最熟悉的部分。
大道無垠,我不要多,只取一瓢,以一瓢大道長河水,化一片乾坤宇宙,一滴水可容納星辰,一滴水可包容萬物,大片世界也只是腳下的路基。
當然,這個境界距離張誠還很遠,就算是陳楓,也只是堪堪能神通化世界,不過作為創道者,只要不走偏,終究能走到那一步。
創道者能走偏嗎?很難。創道之後,一切從頭開始,可塑性極強,所有的領悟都是大道,只要領悟了,就能與自身大道相合,就能提升。
如果說普通修行者修行是命題作文,那麼創道者修行就是隨意發揮,只要有中心思想,不管什麼題材,不管怎麼寫,都隨自己的心意。
這個時候,修行甚至比突破之前還要容易一些,所取得的成就,卻遠超以往,相同的感悟,提升天差地別,長此以往,創道者不強誰強?
當然,要成為創道者也很難,最難的時候就是創道,其艱難程度,從只有四位能成功就能看出,不過創道成功後,破開大道之門,一切便遊刃有餘。
創道修行難在起點,普通修行難在過程,相比前者,後者因為與大道之間的天然距離,獲得的大道感悟也有股虛幻性,大道都虛幻了,路自然難走。
路一難走,就容易走偏,一偏就真的偏了,只能花更多的經歷調整回來。張誠之前也知道其中的隱患,但這不是正常的嗎?能成就陸地真仙就好。
陸地真仙一成,也算有了道基,雖然還是要小心謹慎,但比之前走鋼絲要安全的多,不過再安全,也不能和創道成功,直接修大道相比。
胸中五氣愈發玄妙,頭頂的三花也逐漸綻放,張誠一心一意地感知著大道,無窮玄妙湧入心田,漸漸地,一座虛幻的院落顯化而出。
院落很普通,三間木板屋子並排而立,一片籬笆圍起來的小院子,院子裡有一個青石案臺,案臺上有一幅畫,畫中有一扇門,一扇即將完工的青銅門。
門戶栩栩如生,將周圍的院落都帶動的真實起來,這種感覺其實很彆扭,明明院落就是虛幻的,但似乎能觸控得到,似乎還可以想象到是什麼手感。
遺憾的是,此情此景,似乎並沒有其他人看見,在場的所有學員,所有老師都不自覺地沉浸在張誠的大道玄妙中,難以自拔,除了陳楓和周大爺。
一直以來,陳楓其實都不知道張誠具體修的什麼道,張誠沒有主動和自己論道,自己也沒有和張誠論過道,再加上沒什麼時間,只知道張誠在悟道。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張誠的大道,第一次感受這一筆丹青下的玄妙世界,真的很玄妙,甚至其玄妙之處,遠遠超出世界的極限,難以描述。
以丹青為道,畫什麼就是什麼。畫樹就是樹,同樣是四季輪迴;畫鳥就是鳥,也是生死輪轉;畫青石就是青石,在青石上,同樣有歲月流淌的痕跡。
歲月流淌間,樹,鳥,石便組成了一個小世界,世界很簡單,卻有生死輪迴,也有時空變換,如果再添一筆,還能有日月同輝,有漫天星辰。
想到什麼畫什麼,一次筆墨,便是一次大道顯化,不管什麼大道,都可以承載,只要有筆,只要能畫,就算是藍星,也能躍然紙上。
當然,現在張誠還畫不出藍星,也沒有必要畫藍星,藍星已經定型,可挖掘的地方也有,但創新性不強,這樣隨意揮筆畫乾坤不香嗎?
不僅香,而且自由,修道一自由,就和心境有關,所以實質上張誠和陳楓一樣,也走上了修心之路,心之所向,便是畫筆的落點處,也是大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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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地感受著丹青大道的點點滴滴,陳楓受益良多,同樣是玩紙的,兩者還是有部分共同之處的,不過他更多的還是開心於有一位同行的道友。
張真人也是創道者,三花同修,同樣玄妙無比,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將萬事萬物歸於三花,從三而修,從一而止,做減求空,直指大道。
但他的大道不是修心,而是單純的修三花,修自我,以我為本,以大道為舟,當走到盡頭,就是超脫之時。
這種大道陳楓有共鳴,不過只是共鳴而已,沒有代入感,自己和張真人雖然都是創道,但大道差異較大,談不上道不同不相為謀,也不好相互印證。
所以陳楓一直以來都有些遺憾,從開始自己就是獨自修行,獨自創道,獨自突破,獨自顯化大道之門,獨自有獨自的好處,不過有人論道會更好。
畢竟修行除了靜修之外,還要行,要與同道交流論道,要與天地互相印證,兩者沒有主次之分,都很重要,只有出世入世,才能超脫紅塵俗世。
陳楓一直在紅塵中,但他卻並沒有真正入世,而是一直在心底的寧靜中出世,屬於大隱隱於市的典範。
他本意其實不想隱世,作為年輕人,誰想隱世呢?不過沒辦法,周圍並沒有能讓自己有論道衝動,有放開自我,真正融入這片紅塵俗世的人。
修行至今,陳楓雖然談不上無敵於世間,也隱隱有了那種韻味,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修行其實是孤寂的,越往前,越孤寂,高處不勝寒。
只是孤寂也沒辦法,想要證道,想要超脫,這些都是必須要忍受的磨難,雖然不習慣,雖然很無奈,但事實就是如此,修行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