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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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門考試思想道德修養機考, 全是客觀題。
程繪秋以最快的速度答完交卷,掃了眼成績看到過了就拎上書包快步走出教室,直奔四樓。
她必須趕在方肆考完出來之前找到他。之前一直為了考試疲於奔命, 昨天晚上才忽然想起來在這萬惡的考試結束後, 她就得回家了!不是那個什麼心靈的港灣,而是一下就能讓她現原形的白遲薇的家!
忽悠忽悠剛認識不久的同學還能勉強hod得住, 但面對和白遲薇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人,她鐵定一進門就得露餡。哦!不, 說什麼進門不進門。她連白遲薇家住哪裡都不知道!
結果今天一早上方肆的手機都關機, 她好不容易才在王侯那裡問到方肆的考場。
也不知道許峭是從哪兒弄到的這扣魂符, 都這麼久了也不見有消失的跡象。
程繪秋找到方肆的考場,扒在後門上透過上面的玻璃往教室裡看。伸著脖子找了一圈,最後卻發現要找的人就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準確地說, 是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不禁好奇他究竟是已經答完還是一個不會。程繪秋額頭抵在玻璃上,想要看看方肆面前的電腦螢幕,卻因為角度問題,什麼都沒看到。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 各個考場陸陸續續地有人出來。
程繪秋扭頭看了一眼那些出門逮著熟人或慶幸或吐槽的人,又默默回過頭,方大爺還睡著呢。
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少, 程繪秋臉上的表情也隨著學生的離開一點點消失,直至面無表情,一臉呆滯地靠在門邊看著裡面的方肆。連走廊裡時不時傳來的歡呼聲都全然沒有注意到。
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倒數第二個交卷的學生起身離開, 這下教室裡只剩方肆一個人了。見他動了動,程繪秋立馬打起精神,正準備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太子大駕,卻只見他將臉別向另一邊,又睡了過去。
程繪秋看著某人的後腦勺,嘴角輕抽。
監考老師也是盡職盡責,硬是等到考試結束之前一分鐘才去叫方肆起來提交答卷。
等到方肆打著呵欠出來的時候,整層樓除了監考老師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雖然等了一肚子火,但是有求於人,程繪秋深吸一口氣平複好情緒,面帶微笑地等著他走近。
“有事?”方肆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瞥了她一眼,隨口問道。
剛打完呵欠,一雙眼睛透著清澈水光,看得程繪秋呆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急吼吼道:“嗯,有事有事!”
方肆繼續往前走,程繪秋就跟在他身後,跟倒豆子一樣把要回白遲薇家的事以及將會産生的一系列嚴重後果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走到樓道口,方肆看著窗外,稍微停了一下,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唔。”
自己都快急死了,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程繪秋當即來了脾氣,“我說……”
說話間,不自主地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了一眼,卻在看清的瞬間,臉色陡變,滿是欣喜雀躍,蹦跳著跑下樓梯。
程繪秋站在窗邊,手興奮地不停指向窗外,獻寶似得地扭頭跟身後的人道:“看!看!下雪了!”
作為一個南方孩子,長這麼大唯一見過雪還是零八年的那次。不過,因為氣候比較溫暖,不到半天雪就全化掉了。是以看著窗外那白茫茫的一片,程繪秋的樂得跟個學前齡兒童一樣。
對於她這種情緒瞬間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技能,方肆一直不是很能理解,神色淡淡地往下走。
“誒!?”看他竟然對雪不怎麼感冒,程繪秋疑惑又不捨地跟上。
一出教學樓,視野頓時開闊,真的是“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這是程繪秋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鵝毛般的大雪。
“哇!”連帽子都不戴,雀躍地沖進雪地裡。聽到雪地靴在潔白的雪上踩出“撲哧!撲哧!”的聲音,開心大笑。
看著那個在雪地裡蹦躂的人,方肆抬手在眼角擋了擋,避之不及地轉身就走。
程繪秋仰頭,讓雪落到自己臉上,輕輕一片,冰冰涼涼的。扭頭,看到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的方肆,猛地想起正事還沒有解決,忙追了上去,“喂!等一下!”
穿得有些多,稍微跑兩步就累得輕喘。程繪秋從方肆身側探出頭,邊走邊道:“剛剛說的事還沒說完呢。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個扣魂符抹掉的?我現在真的是火燒眉毛了。”
方肆不接話,繼續走。
程繪秋又小跑兩步,“嗯?我連白遲薇的家在哪兒都不知道。真的是很急啊。拜託你好好想想,拜託拜託!”
半晌,方肆才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坦坦然。
“呃?”程繪秋被噎了一下,“因為你是鬼守啊。”
聞言,方肆偏頭用那種“你在搞笑嗎”的眼神掃了她一眼,“你還是共産主義接班人呢。”
程繪秋:“……”
白眼翻了又翻,嘴角癟了又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