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真是多事之秋啊!

每每距離蕭明南近一些,我總會麻煩纏身,這幾年不見他,我倒是一直清淨的很!看來我們真是幾世修來的冤家,連磁場都會相互廝殺。

幾日來總是別人關心我,今天有了精神,該我去慰問一下別人了。

首先給向詩源打了個電話,她說老人已經在黎明的時候去世了,明日會回國舉行葬禮。

這確實是一個令人沮喪的訊息。

然後我又給羅維祥打了電話,他說他很好,只是她媽媽身體有些不好,想讓他回去,所以他打算下午離開!

呃……這真是個令人……心裡驀地變得空『蕩』『蕩』的訊息!

這麼多的人呼一下都來,熱鬧的我像陀螺一樣旋轉著,又呼一下全走,扔下我一個人慢慢體會他們給我的生活帶來的改變!

蕭明南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七七八八出莊園的,所以我還是隻能趁著他們睡午覺的時候出去。

羅維祥在一箇中式茶館包廂等我,推門進去我看到羅維祥穿著白襯衣正在烹茶。

白煙嫋嫋,茶香陣陣,他微仰著姣好的面容隔著霧氣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跟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我就像看到了一幅極美的畫!

可與第一次不同的是他額頭上有傷,這傷使我從剎那的恍惚中回過神來!

他換下病號服西裝革履的樣子,看著比昨天精神了很多,只是那傷格外的扎眼。

看著那傷,我似乎可以想象羅母看到他之後的表情,如果她知道他的兒子又來找夜鶯了,又受傷了,那麼又會捶胸頓足將夜鶯罵上祖宗十八代吧!

“愣著幹什麼?坐呀!”羅維祥看著我笑。

我也笑了笑,在對面坐了下來。

羅維祥一邊給我倒茶,一邊說:“記得我們四年前見面也是在茶館。”

看來想到那次見面的不止是我,我笑了笑說:“是的。”

他繼續說:“記得那次我們見面是為了相親!”

我怔了怔,又笑著說:“是的。”

他凝視著我,低聲問:“那麼這一次呢?”

我正要端茶的動作一滯,心下一緊。

那麼這一次呢?

不知道他問這句話是想讓我回答什麼?是給我要一個確切的結果嗎?如果我說的決絕,那麼他將在這一次離開後再也不回來了嗎?

從茶開始,由茶結束?

我慢慢抬頭看盡他的眼睛裡,那眼睛一片『迷』蒙,偏偏看不出他的情緒。

我再次低下頭凝視著茶盞,其實我也想知道“那麼這一次呢?”

我是想要為了跟他在一起奮鬥一次的,但是我不敢告訴他,我怕引他陷得更深,最後卻又偏偏不能如意。

沉默太久,我只能岔開話題,慢慢端起茶抿了一口,微微揚唇,“這茶真香,記得那一次你衝的是龍井,而這一次你衝的是茉莉花。”

他輕聲說:“是的,因為你喜歡!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在喝茉莉花,開始我一直以為我喜歡龍井,原來我也可以喜歡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