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蕭明南看到七七八八在客廳角落玩骨牌,便冷不丁的將我拉坐在他身邊,我不解地看著他,他玩著我的手說:“我今天想回靈城一趟,公司後天要開月會了,週會可以缺席,月會再缺席的話,股東會有意見。”

我回道:“嗯,你是在這裡呆的太久了,早該回去看看了,畢竟那麼大集團,光靠遙控指揮,是遠遠不夠的。”

“倒也沒有那麼誇張,公司能人很多,日常事務完全能應付的來,況且蕭家的股份佔到了百分之七十,基本算是一言堂,我只是想借這趟帶走單紅。”

我擰了擰眉直視著他,他解釋道:“我勸不走她,又不能綁走她,所以就乾脆趁這次機會帶走她,然後想辦法把她留在靈城。”

我默了默說:“你覺得這是根本的解決辦法嗎?”

他鬆開我的手,將我攬在懷裡,輕聲說:“不是根本辦法,但是等我們結婚了,她也就死心了。”

我看著他,固執地問:“如果不死心怎麼辦?”

他頓了頓說:“她沒那麼拎不清的,到時候她會死心的。”

“可我覺得她就是個拎不清的,她過去幾十年都是想著你活下去的,怎麼可能斷了念想?”

蕭明南蹙了蹙眉,將我抱的更緊些,以至於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半天,他沉聲問:“鶯鶯,你相信我嗎?”

我默然。

“你只管相信我就好,其它的都不會是問題。”

我知道這是個打破砂鍋追到底無解的問題,所以也不再追問了,只說:“你什麼時候出發?”

他蹭了蹭我的發心,咕噥:“本打算上午走的,可是,現在抱著你不想走了!”

我笑了笑推開他,“好了,既然計劃好了,就去做吧,現在收拾一下,趕緊回靈城吧,然後把你的紅美人帶走。”

他抓了我的手,哼道:“你這是想趕緊趕我走還是想趕單紅走?”

我笑,“有什麼不一樣嗎?”

他一噎,沒好氣地說:“你覺得能一樣嗎?”

我笑著抽出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乖,三十多歲了,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他蹭的站了起來,臉『色』黑的像墨,氣呼呼地說:“夜鶯,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看著他發飆,笑得更開心了,他一把拉了我就往樓上走,我問道:“拉我幹什麼?”

“幫我收拾東西去。”

我看了看正在客廳角落玩骨牌的七七八八,張口正要叫他們一起上去,蕭明南制止了我,“別,讓他們在下邊玩吧,秦老師來了。”

我向外看去,果然看到招孩子喜歡的秦老師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孩子們看到她高興得圍了過去,我們朝她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便上樓去了。

這是我第二次進入蕭明南的房間,當然第一次比較血腥,沒有心情欣賞蕭總房間的格調,這次便留心多看了幾眼。

他仍然喜歡黑灰白的冷『色』調,佈置的倒是簡潔清爽。注意都他床頭櫃上的相框,我不由得拿了起來,這是我跟蕭明南在雪坑裡拍的唯一一張合影,我被埋在雪裡的樣子很好笑,蕭明南卻笑得燦爛,相框的玻璃上用嘜頭筆寫了一句話,“都這樣了,我看你還怎麼跑?”

我一邊看照片一邊笑:“沒想到,你還有這張照片。”

他走到近旁說:“當然有。”

我看著照片感慨地說:“那時候還年輕。”

他笑了笑說:“現在也不老。”

我又感慨地說:“那時候很幼稚,現在想想好多事情好多想法都好幼稚。”

他默了默說:“現在也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