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類比很恰當,足以使餘躍日後不再耳提面命地給我灌輸他的真理。

只見他皺了皺眉,首次沒有毫不客氣的打擊我反駁我,只是滿眼迷茫地看了看我,然後說:“我去給你們買飯吧,你去看看羅總。”

我實在不願意一個人去面對羅維祥,不知道怎麼著,就是覺得好尷尬,想了想我說:“我想跟你一起出去。”

“不行,羅總再三叮囑一定不能讓你出門。”

“我只是想到大廳裡把這個房間退了。”

“不用了,一會兒我去退,順便再給羅總換個套間。”

“套間?”

“是啊。”餘躍看著我壞壞的笑笑。

我嘆了口氣,隨他。

一起去了大廳,看到一大群護士用床車推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病人往裡近,躲閃不及,一下撞到了餘躍,餘躍“哎呦”一聲轉了半圈終於站穩了,護士一邊瘋跑一邊看都沒看的說了句:“對不起,麻煩讓讓!”就小跑著消失了。

餘躍看著我一臉乾笑,“魏雅,我聽說這兩天已經有兩個你身邊的人倒下了,你說我這次出去,會不會也一身血的回來?”

我瞪了他一眼,“烏鴉嘴!我離你遠一點就是了。”

說著我頭也不回地自己去視窗了,餘躍追上來,“魏雅,誒,魏雅,別生氣呀,開個玩笑。”

“姐們現在受傷很嚴重,不適合開玩笑。”

“啊,我錯了,我錯了,不開了還不行嗎?”

“行!”我停住了腳步,“現在我決定不去退病房了,這些事都由你去辦吧,辦完了去買晚飯。還有我的手機壞了,你給我弄一部手機回來,再有這幾天會比較無聊,你給我帶本書過來。哦哦,我今天不想吃甜的辣的酸的鹹的稀的乾的,你看著給我帶點合胃口的晚飯回來。一天沒有吃東西,快餓死了,你快一點!”

說完我徑自轉身走了,留下餘躍一個人在那裡掰手指。

我一邊走一邊悶頭感慨,真是流年不利,如果說我去年犯太歲,那麼我今年開年就犯了太歲祖宗了……

走進病房,看到羅維祥閉著眼,護士跟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衝她笑了笑,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我在床旁的凳子上坐下,然後趴在床邊小憩,憩著憩著,大腦中又開始放映有蕭明南的朝朝暮暮,放著放著,鼻子又酸了,眼睛又溼了。

我在自己的衣袖上抹了抹眼睛,抬起頭來,看到羅維祥還閉著眼睛,他的額頭上裹著紗布,他的嘴唇乾涸,他的面頰蒼白,他的腿打著石膏,他穿著病號服氣息沉重——他因為我而躺在這裡!

沉重!我的心空前的沉重!內疚的同時,我苦惱於自己今後該將如何面對他!頭嗡嗡作響,一切亂的像一鍋粥炸開了花!

房間安靜了很久,再次聽到腳步聲時,我抬頭看到餘躍走了進來,驀地想到了大黑,於是說:“餘躍,你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大黑。”

餘躍看了看我,立即回道:“我陪你去。”

“不用,你應該陪著祥子哥。”

“我覺得我還是陪著你吧,這是羅總的吩咐!”

“餘躍!”我有點想發火,但是看了看羅維祥,我又壓低了聲音,“我自己去就行。”

我邁步出門,餘躍沒有跟來,我心裡莫名的火氣洩了一些,可等我走的很遠了,再回頭,發現他一直在門口看著我,我搖了搖頭暗笑,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真能冒出個持刀的黑衣人,將我亮閃閃的解決了?

我沒有再管他,進了大黑的病房。大黑渾身纏滿了紗布,只有兩隻帶著血絲的眼珠還可以自由轉動!看到我進來,他說:“鶯子!”

我趕緊輕拍了他的被子說:“大黑,別亂動。你好點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