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還債(第1/2頁)

也許是開車太招搖，不，應該也許夜毅成的家門口停一輛家轎太招搖，不一會兒這個家就不太平了！

聽到有人敲門，後媽擎著剛扒了紅薯的一雙泥手跑過去開門，只見進來兩個人，一老一少，後媽點頭哈腰的，好像很怕他們似的。

“我們找大成子，不跟女人叨叨。”

兩人著就往屋裡走過來，父親聽到了，立即站了起來迎上去，笑著：“老李啊、張勝啊，你們今怎麼一起過來了，快快進屋喝點水。”

父親著就去扶他們進屋，叫老李的一挑胳膊扯下了父親的手，：“大成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當時好的，過年的時候你要還給我的，最起碼你也得結一下利息啊，這你也不是欠了一年兩年了，規矩咱都懂，我也得吃飯不是。”

“老李啊，你的是，只是你看今年情況特殊不是，房子塌了，新蓋了房子，所以手頭一時有點緊，你再容我半年，等收了麥子，我給你送過去，保證不會拖款。這麼多年了，咱哥倆你還不知道嗎？我什麼時候耍過賴？”

老李拍了拍父親的肩膀：“大成子啊，不是我你，你你有個那麼有錢的妹妹，現在又有這麼有錢的閨女，你還欠我這點錢幹什麼？你一次給我結了，大家都好過年不是？實話，看到了嗎？我還欠張勝錢，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舔著老臉大過年的來給你要錢。”

“張勝啊，你看能不能緩緩？”

張勝一臉苦相的對父親：“夜叔啊，你也得體諒我的難處，我是做生意的，家家都欠款，我年終不要回來，我來年的生意連本錢都沒有了啊。我絕對不是隻跟你自己要。你看下這是我的賬本子，咱們村這好幾十戶呢，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不然鄉里鄉親的我也不能舔著臉要，是不？我們做輩的做點生意真的不容易，還希望夜叔能體諒一下！”

我不知道父親是什麼表情，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消瘦微駝的背影，那背影即使在溫暖明媚的陽光下仍然透著絲絲淒涼！我慢慢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李叔，張哥，我爸爸欠你們多少錢？”

“哎呀，這就是鶯子吧？真是快二十年沒見了，不但人漂亮，也出息了！”李叔笑著對我一陣虛贊。

我笑了笑：“謝謝李叔誇獎，這麼多年，我父親還多虧了大家的照顧。欠債還錢，這個我懂得。我來的時候也帶了一些錢，您看下我父親一共欠你們多少，我們今都結清吧。”

老李笑著：“鶯子真是出息了，連話都是這麼利索，好，叔叔也就不繞，這麼多年下來，你父親一共欠我元。”

張勝連忙接到：“我的磚錢一共元。”

我愣了一下，我一共帶了五萬元現金，於是問道：“可以刷卡嗎？”

兩人扯了扯嘴角：“你看叔叔長得像那啥跑宕機pos機），沒有沒有，可以到鎮裡的信用社去取錢。”

“哦，好吧。麻煩你們先去屋裡喝杯茶，我這就去取。或者我取出來之後給兩位送過去！”

“好好！”老李看了看張勝：“既然鶯子都這麼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等你夜叔的信。”

“好！”張勝點零頭，跟老李一起出門，父親作陪。

我轉身問後媽，“阿姨，家裡一共欠人家多少錢？”

後媽聲的：“賬都是你爸爸記的，我只知道大概有十多萬……”

農村家庭一般打鬧的，欠別人十幾萬的確實是一筆大帳了，我有些納悶，於是問：“怎麼會這麼多？”

“唉！三年前你爸爸到工地上給人幹活，從梯子上掉了下來，摔著了腰，主家也給了兩千塊錢，可兩千塊錢哪裡夠，這檢查那檢查的都不夠，這幾年一直沒有斷過藥，更不要出去幹活兒了，光他那個病就花了好幾萬了。一家人就指望地理那點收入，現在地又少，收不了多少莊稼。今年又蓋房子，星又上大學，這一波一波的就累下來了。”

“我姑姑不是有錢嗎？為什麼不去借她的？”

“借了，借了五萬，可救急不救窮的，總借人家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所以你爸爸賭氣不去了。唉！今年蓋房子，幸虧……”

後媽看了看我不話了，我想她是想幸虧於世傑給了他們一筆錢吧，我扯了扯嘴角，乾乾一笑：“阿姨，我跟大黑出去一下，你先忙吧。”

我們出門的時候，碰上父親送走了要漳正進門來，我笑了笑：“爸爸，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