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提著裙襬狂跑著,連春分都險些沒追上:“六姑娘你慢些...”

“不能慢,我要快些找到二哥哥!”六姑娘的嘴是叨了一路的二哥哥,這才說了話。

路途中,朱府的女使和小廝都是奇怪的看著六姑娘,可六姑娘顧不上這麼多。如今五姑娘身處險境,回府去怕是來不及,只得尋自家二哥哥來做主了。

書堂這邊來了兩個郎中,一人打脈一人看火爐。堂上的姑娘們都揪著心,朱娘子也給請來了。

一會郎中便得出結論:“姑娘的脈象,有輕微中毒跡象!血是止住了,可何時醒來,不好說。快則今日日落,慢則明日,或需再多日”

另個郎中也過來打脈,也點頭:“方才老夫看了那火爐,倒是沒瞧見有什麼疑物...”

郎中取得一隻棉支在五姑娘鼻處抹了抹,又給瞧了瞧,看了看。果然,郎中突指著五姑娘的鼻子處說:“這姑娘想必是聞了什麼,才導致中毒昏迷!”

另一個郎中也湊過來瞧了瞧:“這鼻處的粉末...”郎中速速取出一支棉支,將五姑娘鼻處的粉末摳了下來,聞了聞:“這粉末,確實有一股很強藥異香...只是老夫不知此香為何物...”

“這藥香確實未曾見過聞過”郎中將棉支收起來,又去火爐盤仔細尋找找。

最後,竟在香蓋上發現一種細小粉末。郎中又給聞了聞,確實與那棉支上的香味相似。

後郎中又去七姑娘桌上的火爐聞了聞,又去別的姑娘火爐上聞。郎中指了指:“奇了怪了,偏偏這姑娘的香蓋上有棉支上那種香味!”

姑娘們聽著紛紛驚詫,這竟然真是人為!

郎中取了一張紙,將粉末掃入收好,起身對大姑娘她們作揖:“這藥香實在怪異,且請姑娘容老夫帶回去好好仔細檢視一番。若有定論,老夫定上溫府報與姑娘們知曉!”

“有勞先生了”大姑娘點點頭;那郎中起身作揖,後退了回去...

東院。

六姑娘可算是到東院了。東院的鬧騰,歡聲笑語處處可聽之,不像西院一般寂靜。

六姑娘拉著春分好生尋找,更是墊起腳尖朝前頭人群裡頭望...可看半天,卻不見自家二哥哥在何處。

六姑娘實在著急,不得開口大喊:“二哥哥四哥哥!”

要說一個姑娘家在一群郎君面前大喊大叫本有失禮數,何況這還是別人家裡。可六姑娘實在著急,也顧不上失不失禮了。

四哥兒溫世熙聽得出是自家六妹妹的聲音,此時他欲要射箭,卻聽此不得跑過來詢問。

“六妹妹怎可大喊大叫,莫擾了人”四哥兒語氣平平,身後還跟著朱洪生。

“管不了這麼多了。四哥哥,五姐姐不知為何昏迷了,還流了鼻血!我尋不到二哥哥...”六姑娘巴拉巴拉很快說完。

四哥兒與朱洪生聽著差點沒反應過來;四哥兒神情恍惚:“六妹妹是說,五妹妹昏迷還流鼻血了?”

六姑娘拼了命的點頭:“二哥哥怎不在此?”

“你家二哥哥陪沈家郎君出府去了”朱洪生說。

“四哥哥,那可如何是好!五姐姐如今傳了郎中,也不知如何了...”六姑娘著急的蹦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