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安候爵府-賀家。

橋下池水綠,鯉魚群湧遊,賀知書一身青衫站於園中池上木橋邊,一手拿著木碗,一手撒著魚餌,神情時而呆滯時而羞澀含笑。

女使子佟在側一臉盯著賀姑娘看,笑道:“姑娘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

賀知書愣了一下,接著餵魚:“什麼一日不見,什麼如隔三秋”

子佟聽著笑,靠近賀姑娘調侃道:“這才一日不去溫家,姑娘是在想著誰,這般開心?”

賀姑娘瞧了一眼子佟,神情有些慌張:“我哪有想誰,竟瞎說”

子佟咬咬牙,笑道:“自從姑娘見了那二郎君後...”

“你若敢說,可仔細你的皮!”子佟還未打算說出下一句,賀知書便傳來一句警告;子佟聽著立即捂住嘴笑,賀知書又有些心虛,接著餵魚。

“好好好,子佟不說了。不過姑娘,你要是再給喂,怕那些魚就要被你給喂撐死了”子佟提醒賀知書,因平日都是喂個半碗,今日倒好,一碗全給餵了。

賀知書下意識瞧一眼木碗,確實是見底了;賀知書突有些心虛,立即將碗塞給子佟:“多喂些才長得快”

賀知書到一旁石桌坐下吃茶,又抬頭瞧一眼子佟,結果子佟一直朝著她笑,賀知書見此實在不適,連指著子佟說道:“你不許笑,不許如此看我!”

“好好好,奴不看也不笑”子佟立即將木碗放下,一手遮眼一手遮嘴,問道:“姑娘,這下可滿意了?”

賀知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又拿起一塊糕點看著。

子佟這時過來說:“姑娘,不是子佟多嘴,只是子佟覺著,這人一生難得遇見一心意人,若姑娘此時不說,可就怕錯過了”

“子佟,你說什麼呢”賀知書有些羞澀,可她還是願意聽的。

“知道姑娘臉皮子薄,可現下無他人,就子佟和姑娘”子佟坐下,靠近賀知書:“姑娘在子佟面前便無需害羞了,子佟最是瞭解姑娘,姑娘也莫怕,姑娘是知子佟的嘴最是緊的,便只與姑娘說”

賀知書愣著,子佟又說:“要子佟說,姑娘可是我們賀家的獨女,還是侯爵府的姑娘,要誰沒有,就算嫁國公府都不能說是高攀”

賀知書舉著手帕遮嘴,一眼看著子佟;子佟接著說:“子佟自小便跟隨姑娘,最是明白姑娘的,子佟瞧得出姑娘是喜歡溫家那二郎君的...”

賀知書嚇得一手反捂上子佟的嘴:“你!”

子佟眨眨眼,拿下賀知書的手繼續道:“姑娘怕什麼,可是子佟說得有假?”

賀知書咬牙,想否認又不想;子佟又說:“若姑娘不愛聽,那子佟不說便是”

“你說!”話出,賀知書又有些反悔。

子佟見此笑了笑:“便是跟姑娘一條心,子佟才斗膽與姑娘說。”

“姑娘如今也是到婚嫁年齡了,侯爺與夫人也是一直在為姑娘擇婿。那沈家,我們賀家與曹家算是扔出臉去爭個頭破血流了,可他們倒好,話也沒給個明白。上次姑娘落水,那沈郎君可就在那,也沒見他著急姑娘,到頭來,是與姑娘不相識的溫家二郎君給救的姑娘”子佟倒了杯茶遞給賀知書,接著講:“要子佟說,這便是緣分,是姑娘與溫家郎君的緣分”

“且如今,子佟是瞧出溫家二郎君是有意姑娘的。便是那溫家五姑娘,可也是明裡暗裡的撮合姑娘與那二郎君不是”子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