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蟄這才出去,君母后頭便進了屋。在外便聽得世傾那咳嗽聲,這會瞧著無人給侍候著,君母一臉著急問:“這院的人都喝風去了不成,竟無人給侍候?”

“奴去外頭瞧瞧”李媽媽作揖出去,看個究竟。

世傾欲下床作揖,給君母攔著了:“無需拘禮了,瞧你咳成這般,竟無人侍候,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院的人都是菩薩,都得供著”

“母親莫氣,是我讓他們出去的,啟蟄是送郎中去了,原他在的咳咳...”世傾說完咳個不停,君母心疼的給拍了拍背。

“那清淑呢,她又是做什麼去了?”君母問。

“我讓她歇著去了,昨夜照顧了一夜的...”世傾瞧了一眼君母,又咳了兩聲,君母才將身後桌上的茶盞端來,裡邊是溫開的水。

“你倒是在意她...”君母拿著手帕給世傾擦了擦嘴角邊。

“沈家書塾先生月尾便再開學,你可還去?”君母問。

“便剩這一年了,自然去的”世傾回。

“既如此,家中便只請嬤嬤再來教學,便不請先生了,家中幾個姐兒定也無心學文理詩詞的”君母坐直了腰,給世傾扯好棉被。

李媽媽進屋,躬著身在君母旁說:“君母,賀家來人了”

世傾與君母同瞧了一眼李媽媽,君母問:“可都有誰?”

“賀家候爺、夫人及賀家姑娘”李媽媽說。

君母瞧了一眼世傾,知道賀家是為世傾救命一事...正巧啟蟄這會也回來了,君母便讓啟蟄給小心侍候著,又讓李媽媽給叫了幾個女使候外頭。

路上,君母回想起老夫人說的話,許是這次賀家來,還另有要事...

君母突嘴角一笑,邊快步走著邊整理自己的衣裳。

賀候爺在前院,有主君,四哥兒接待,賀家夫人及姑娘便去了後院老夫人那。

老夫人屋。

在院子裡便聽得老夫人與曹安珍的歡笑聲,君母又加快了腳步,候在屋外的女使瞧見這邊,很快進屋去通報。

君母停在外頭問另一女使:“姑娘們可都來了?”

“回君母,屋裡頭只有大姑娘與三姑娘”女使作揖回應君母的話。

“溫家娘子可是來了?”屋裡頭傳來曹安珍的聲音,君母未來得及吩咐女使去喊來六姑娘,便進屋相迎。

“賀夫人,有失遠迎”君母牽過曹安珍手笑說著,又給老夫人作揖:“母親。”

“母親”大姑娘與三姑娘作揖。

“溫娘子安”賀知書一臉乖巧的站在曹安珍身後,待她們打好招呼,這才開口作揖。

“賀家姑娘安”君母笑著點了點頭,又是將賀知書打量了一番。

平日裡是難以見得,沒想這賀知書看著好生溫柔可人,且眉清目秀又有靈氣的,確實是富貴人家的姑娘,不凡氣。

“賀夫人方才正誇著你,你便來了”老夫人笑開了嘴,說與君母聽:“快請坐快請坐”

“賀家夫人不嫌我才好,我是粗鄙人”君母牽著曹安珍的手拍了拍。

“溫娘子哪的話...溫娘子是爽快人,心也好,教得個個哥兒姐兒都是乖巧的”曹安珍親自端茶盞給君母,君母驚得連忙接過道謝。

君母瞧著姑娘們,想著怕她們太過寂靜,便對三姑娘說:“錦兒娉兒不如陪知書姑娘到院裡逛逛去?”

“聽聞姑娘們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知書倒是可向姑娘們請教一二了”曹安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