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之後學校門口有些熱鬧,夏冉戴著圍巾走出校門,大老遠看見穿著黑色外套的肖離站在那裡。面前路過的女生身高完全不能擋住他的身體。

她的腳步漸漸慢下來,記憶中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淡漠著神情,好像思緒於周圍不是一個世界,外在的一切與他格格不入。

所以那時候她就特別想去戳破他的寧靜,好奇他到底想了什麼。

他將視線看了過來,那一刻雙眸染上了色彩,像回到了這個世界。邁步走過來看她望著自己的表情:“站在這裡幹什麼?”

“肖離,你一個人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嗯?”

“我很好奇,你剛剛站在那裡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是什麼?”

肖離淡淡的說:“一些事。”

“哦。”肯定是那些家裡的事,現在的情形不適合探究,她說,“那咱們走吧。”

肖離和她並肩走在路上,街道兩邊有不少放學回家的正和一中學生,都看見了她和肖離。她看肖離的表情,臉上沒有絲毫的煩躁,平靜如初。

感受她的眼神,他看過來:“考的怎麼樣?”

提起這個問題她很自信:“讓你誇我肯定沒問題。”

“果真?”

“那當然,誇我的號碼牌已經發給你了,你現在就想一想怎麼誇我。不要到時候又要我教你。”

想起那次幼稚的舉動,肖離也覺得好笑:“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準備好了。”

“真的?”她雙眼一亮,“說說看。”她很好奇他到底會怎麼做。

“到時候再說。”

“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不能。”他又習慣性的伸出手摸她的臉,“怎麼這麼冰。”扯了下她的外套,“你穿的太少了。”

“你也穿的少啊。”

“我能在冬天洗冷水,你能嗎?”

“額……不能。”她說,“可是大冬天我不想穿的太臃腫。”

為了好看她也能忍的住冷。肖離拿她沒辦法,伸手牽住了她放進兜裡:“你現在打扮的那麼漂亮給誰看?”

“給你看啊。”夏冉手被他握住,手臂貼著他,心暖暖的,仰頭笑眯眯的說。

肖離破了冷硬的外表,笑起來。看他被自己逗的開心,夏冉頗有成就感:“你看,我說話好聽吧。”

“有你這麼誇自己的?”

“那你評價,我會說話不?你剛才是不是很高興。”

可以,會抓他的情緒了。“高興,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