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在文人和朝中的名聲並不好。弄臣就是現在張誠給朝中眾人的映象,更何況他一個武夫的身份更是讓人病垢。

王陽明對於張誠武夫的身份沒有多少的偏見,但是三人成虎的抹黑卻依舊讓他對於張誠懷著一絲的芥蒂。

雖然四十多歲的年紀,但是王陽明的官途卻並不坦蕩。現在的他是南京的鴻臚卿,這個職位看似還是比較光鮮,但是實際上卻只是一個閒職。因為朝廷的中央是在北京,所以各國的使臣等等都是在北京覲見的。

其實按照王陽明的資歷,他是斷然不該被閒置的。只是當今大明的體制之下,看的並非是你有多大的能力,多少的功勞。只要是你不符合那些閣老文臣的心,那麼他就會將你閒置。

“我看先生似乎對於在下的到來並不覺得意外,莫非先生是早有意料?”

王陽明看著面前這個看著溫文儒雅的張誠,分外平靜的說道:“王某並無未卜先知之能,那裡能夠料到張院判會來。不過這次寧王之亂事發突然,我又聽聞張院判和洪教授在江浙一帶。所以能在南京見到張院判並不覺得有何意外。

不過張院判現在不急著平亂反而到王某的小院不知道這是為何。王某的這個小院中間可沒有什麼平叛的利器。”

“先生謙遜了。這小院中雖無平叛利器,卻有定國賢能。有先生在我看這叛亂之事不值一提。所以今日我想與先生談論的不是兵法韜略,而是用人之道和太平之法。”

王陽明此時看向張誠的目光一變,初時他僅僅認為張誠不過是知禮數的江湖人,但是現在看來這人是真的深藏不漏。

“用人之道和太平之法這是自古以來賢達之人都致力的問題。陽明雖然讀了些書,看了些文章。可是卻不敢說自己精通。所以還望張院判指點。”

張誠聽到王陽明的話笑了起來說道:“先生都不能弄明白的道理,我怎麼能夠弄得清楚。但是我聽人說起過一些想法,自己覺得是有些道理的,所以我想和先生探討一下,讓先生加以指正。”

王陽明對於張誠的話不予評定。因為若是沒有什麼想法的話,張誠自然不會把這個話題扯出來。

“我覺的用人之道就該選賢舉能。但是什麼是賢能?我覺得不是熟記聖賢文章的生員,而是各行各業的精通者。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孔夫子尚且自認不如,所以他們自然是賢達。

而要想國泰民安,自然要用這些賢達而不是每天品頭論足的儒生。

當然我並非說儒學不好,因為聖賢之言多為修身良方。不過僅僅修身自然不夠,我們還得育能。所以在我看來學儒只是第一步,其後便是育能選才。學儒不是學後來之言,而應該歸於聖賢之說。”

王陽明聽到張誠的話心中打了一個機靈。這時候他想到了大明武院。

在張誠沒說話之前,王陽明覺得怪異,但是在說這話之後他便明白了為何武院學生會去搞那些建設。

這個張誠根本不是想讓大明武院成為武夫的集中地,而是準備讓它取代整個大明的科舉體制。不過想到北地的那些傳言,他忽然萌生了去看上一看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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