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了張誠的石青璇本以為現在自己可以好好的看書了,但是實際上現在的她依舊心緒不寧。

看著從那條路上已經消失了的張誠,她忽然覺得自己太不負責任。現在的張誠的這個狀態顯然很容易發生意外。比如迷了路,又比如遇到猛獸。

最重要的是他出去遇到壞人怎麼辦?如果別人激怒他之後被他誤殺之後,他怎麼辦?如果有人指使他做壞事怎麼辦?

石青璇的腦袋裡在這近一個時辰的時間裡,不斷的閃現出這個為什麼的詞語。

最後受不了的石青璇決定出去找張誠,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忽然想起在這個山谷的外圍,極有可能有她父親的探子存在。這些人既肩負著保護自己的職責,也有監視自己的使命。

石青璇走的很快很急,因為現在她覺得自己的每一分時間都關係著張誠的性命。她覺得如果張誠因為這個而死去,那麼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抹不掉的一個心裡上的陰影。

現在的張誠依舊在清理道路。草雖柔弱,但是落地生根。那怕這條路鋪上了石板,但是在一個春天后依舊到處都長滿了雜亂的野草。它們鑲在石縫裡,長在道路兩旁的泥土中。

草是不知道該或不該的,它們唯一的念頭便是活下去。然後在土裡生根發芽,最後將子孫後代灑落在大地上。

被正在新生的這團意識控制的張誠,對於這些長錯地方的草沒有絲毫的留情。他的任務就是清理路徑,清理掉這些長錯地方的草,為人的生存騰出需要的空間。

甚至現在的張誠連這點想法都沒有,他只是很單純的在完成石青璇賦予的任務。

對於刀來說現在的張誠有種熟悉感,雖然現在這分出來的這點意識的記憶已經泯滅了,可是有些個身體記憶依舊存在。這具身體練刀的時間有十多個年頭,這十多年裡他幾乎都是每天都要練上個把時辰的刀。所以刀法,特別是基礎刀法早已經刻入了他的骨子裡。

沒有拿刀的時候不覺得,但是現在拿起刀的時候那種熟悉感油然而生。根本不用刻意的去控制,他便自然而然的施展出了基本刀法裡的招式。

如果有人說拿刀法去砍草,那麼必然有人覺得荒唐。就如同在大明天下的時候,武院的人利用習武和心法所鍛造出來的身體去幹活一樣。讓人最初覺得無法接受。

但是實際上張城施展出刀法幹活之後,卻極為的和諧。或許人和草除了意識之外,原本也就沒有多少的區別,所以殺人和除草一樣也就沒了多少區別。

用上了刀法的張誠除草的速度極快,甚至他自己都認為,或許自己以前就是個除草的人。

這般身手,這般刀法。自然彰顯出來了不同的風度。那鳳凰谷外安隆派下來打探情報的人,看到這樣除草的張誠直接被嚇得屏住了呼吸。

示威,這絕對是示威。

可是這個人確實是有示威的資格。不僅僅是刀法嫻熟,而且這身手在這蜀中也沒幾個人能比的上。

甚至那怕是站的遠遠的,那打探情報的人已經能夠感覺到那刀的銳氣,似乎那一刀下去就能夠收走自己的性命。

沒有任何的遲疑。那個打探訊息的人,立急快馬趕往了附近鎮上安隆的商會的一個分店。

安隆的這些分店,也是他們傳遞情報的一個個情報點,而不熟悉的人根本無法知曉。

送完情報之後那人並沒有返回那林中,因為監視的人和送情報的都是兩組人,當一個人返回之後就有另外的人到那裡去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