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門星主不由得想到自己剛剛見到的賀星海,孤零零的一個抱著煉器爐在一邊。這樣一來,大徒弟所言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星海小時候就是個性子獨的,知道自己讓他交出那些傳承,肯定不會願意的。可是就因為這麼一點兒理由,這個弟子就跑出宗門,還跟清玄宗的人攪合到一起。

巨門星主越想越覺得氣悶,加上自己之前連著開爐幾次,都直接炸爐了,巨門星主心情更是不暢,拿出一枚白底金紋的玉牌給賀星傲:“就說是我的意思,讓賀星海盡快回皇極宮。”

他的弟子,總是跟著清玄宗的弟子混是個什麼意思?賀星海不覺得沒臉面,他巨門星主也覺得丟臉。

賀星傲拿著屬於巨門星主的令牌,一臉擔憂地出了巨門星主的煉器室。

賀星傲直到回到自己的住處,臉上還帶著一些不可置信。賀星傲也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拿到了屬於自家師傅的令牌。

賀星傲很快就拿出一張玉紙,寫下內容之後印上巨門星主的令牌痕跡之後,給玉紙施了一個法訣,玉紙變成一隻紙鶴,直接飛出皇極宮。

賀星傲看著遠去的傳音紙鶴,心裡一陣暢快。

“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周瑜繪看著傷勢已經大好的幾人,這些散修也不容易,他們以前住所在的城池已經毀了,若是不嫌棄的話,她倒是可以將這幾個人安頓在她兄長的屬城裡面生活。

為首的男修神色悲憤:“謝過周師姐好意,只是我們的城池被毀是有預謀的。”

男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顯然哪裡藏著什麼:“我要去給我們逝去的親故,還有滿城的百姓討一個說法!”

周瑜繪看著那幾個人紛紛站在男修身後,顯然很是支援男修的做法。周瑜繪不好勸阻,周瑜繪自己也差點喪命在那一晚上的夜襲之中,身上的傷口也才癒合沒有幾天的功夫,哪裡能管得了別人去不去複仇?

“預祝你們一路順風。”周瑜繪將一些符籙送給幾人,“都是我自己繪制的希望到時候能幫上你們的忙。”

幾個修士互相看了看,收下了周瑜繪的好意。

雖然是人家自己繪制的,可是這種時候,自己身上每多一分力量,也就多了一分保障。

等那些修士都走遠了之後,周瑜繪的身後忽然顯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阿宇。”周瑜繪轉身,看著有些清冷的男修,“若不是你,我這回怕是隻有……”

“別說那個字。”被叫做阿宇的男修神色嚴肅地捂住周瑜繪的嘴,“你會活得好好地,然後飛升……”

周瑜繪見阿宇神色嚴肅,臉上卻是露出苦笑來:“我倒是也想飛升,想真正的長生,可是修真界上一個成功飛升的人出現在什麼時候?”

“只要活著,總是還有機會的。”阿宇語氣篤定,聽得周瑜繪都覺得有些相信眼前的男修所言了。

可是周瑜繪也知道,什麼飛升,什麼長生,不過是奢望罷了。

修真界這些年來,肯沉下心來修煉的有多少?還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仙路無緣,所以才都這麼放肆地活著。若是皇極宮知道怎麼飛升,又怎麼會在修煉的時候走捷徑?

阿宇看著眉目之間帶著憂愁的小姑娘,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以後的事情自有時間來證明。

周運遊將莊湛給他的地圖研究了小半月,又查閱了幾本書籍,最後終於找到了一點契機。

“這個時間也太短了。”莊湛聽到周運遊的話,卻有些不滿意。這麼一點時間,他能做什麼手腳?

周運遊無奈:“這個陣法是憑借山川走勢布的,現在已經成了氣候,咱們就是想要大動,怕是也找不到什麼機會的,只能這樣小打小鬧地。”

莊湛直接閉嘴。陣法方面,自然是周師弟比自己懂一些。

“我讓連其衍那邊吸引開魔修的注意,你那邊動作快一點。”莊湛想一想,雖然只有三個時辰,可是三個時辰對於修士來說,是極為短暫也極為漫長的。

三個時辰慢一點連一個大周天也修煉不完,快一點可以直接地將一座山川夷為平地。計劃周詳一些,還是能給魔修那邊造成一定的損失的。

莊湛這邊定下計策。掌教真君定德真君那邊卻是迎來一位惡客。

定德真君看著拜帖上面的貪狼星主幾個字,只覺得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這位貪狼星主,什麼時候有這個閑心來清玄宗了?

或者說,他是想將他那個侄女接去皇極宮撫養?

定德真君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那小姑娘在清玄宗長大,性子雖然有些驕縱,可是卻也是不怎麼喜歡皇極宮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