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真君只看了桑晴拜師。拜師禮之後送了見面禮,急沖沖地就離開了清玄宗。”含章真人沒有添油加醋,直截了當地道,“還有越琳音那個小魔頭也跟她在一起。”

“阿音只是與師姐感情太好。”裳華真君看見柳含章不贊同的表情,苦笑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失誤,芸華師姐也不會獨自留下斷後,咱們對阿音應該寬容些。”

“你倒是對她寬容了,你知不知道她在清玄宗當著眾人還笑話我們呢。”柳含章無意中看見越琳音朝著他們的方向嘲諷地一笑,心裡越發不喜越琳音。

裳華真君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慧真谷那天丟了顏面之後,也沒有心思弄其他的,只是默默地推行之前的計劃罷了。

結果,不知道是誰將慧真谷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整理出來大肆傳播,弄得慧真谷在修真界的名聲大跌。

裳華真君叫了好幾個弟子過來問話,那些弟子一個個不是跟鋸嘴葫蘆一樣不開口,要不就是一問三不知,比她這個一直在慧真谷的谷主知道得還少。

倒是有一個年紀還小的弟子指了指裳華真君的腰間:“真君,您可以看看你手裡的那塊玉牌。”

裳華真君一低頭,自己腰間繫著的,正是清玄宗送來的玉牌。

這還是前陣子,裳華真君看底下的弟子一個個喜歡在腰間繫上玉牌,這才想起來清玄宗給她送請柬的時候,順便送了一塊玉牌過來,風格正好跟小弟們腰間的差不多。裳華真君便將那玉牌系在腰間。

之前來請柬的時候,就有說過這塊玉牌是一枚通訊用的玉牌,不過裳華真君自有傳音紙鶴在,通訊玉牌這種之前見都沒見過的東西,早就被她扔到牆角去了。

這會兒裳華真君面上淡定自若,心裡卻已經升騰起滔天巨浪來,難道不過是一個玉牌而已,就能讓清玄宗將慧真谷的名聲踩在腳下?

裳華真君不信邪,按照記憶中的方式開啟通訊玉牌。

小弟子小聲道:“在交流區那邊。”

裳華真君開啟交流區,只見到裡面什麼亂七八糟的訊息都有。最多人關注的,卻是一個叫“修真的小魚”發的那個訊息——修真界你忽略過去的小事。

裳華真君一時間好奇,就戳了一下,頓時看到很多以前她聽說過,甚至參與過的事情。裳華真君越看臉上的神色越是不好看。

那些事情分開的時候,沒人會將那些事情聯系在一起。而那個修真的小魚將那些事情按照時間先後順序一排出來,就是一心修煉的苦修,也能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現在的慧真谷越來越不像樣了。”裳華看見有人這樣說。

“想當年‘慧真四仙’還在的時候,慧真谷的名聲和實力多好呀!”

裳華真君越看臉色越難看。那些人竟然說她為了慧真谷的谷主之位,殺害“慧真四仙”之二的芸華師姐和靈華師妹,更是將瑤華真君趕出慧真谷。

“一派胡言!”裳華真君手一用力,本來就不結實的通訊玉牌化作齏粉,紛紛揚揚落在地上。

小弟子只覺得四周被寒氣籠罩,瑟瑟地躲在角落裡,不敢動一下,就怕被盛怒的裳華真君遷怒。

莊湛看著交流區幾乎一面倒的言辭,眼裡總算是有了一點暖色。

“我可以回去了吧!”連其衍連忙出聲,他可不想再給這個鐵公雞做苦力。

莊湛挑眉:“看在你還算用心的份上,我就不告訴定夷真君你將刑事堂收集的訊息亂放出去的事情。”

“莊湛!”連其衍面色僵硬地低吼,“你說了會保密,不只是不告訴真君。”

連其衍可不想被其他小弟子知道自己私底下發出去的那些訊息。特別是韶采薇,更是一點也不能告訴,不然自己這幾百年的臉面都丟幹淨了。

莊湛一臉敦厚:“你只要盯緊交流區,清玄宗沒有什麼不好的流言,我自然也不會把你的那些個訊息傳出去吸引修真界其他弟子的注意。”

連其衍冷哼一聲:“算你狠!你記得管住你的嘴巴,還有,不要讓我知道你的秘密!”

莊湛無所謂地一笑,目送連其衍憤怒地離開。

莊湛低頭,看見交流區的熱鬧,唇角勾起。他一使用通訊玉牌,就覺得其中可操縱的東西實在是有點多。沒想到不顧試試水而已,竟然能有這樣的效果。

看來把通訊玉牌越早推向大眾越好,莊湛沉思著,這通訊玉牌推出去,不僅能給宗門帶來收益,還能及時收到很多容易被大家忽略的訊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