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總管若是不相信,此人現在就在石某家中休息,還未離開,不若咱們一道去看看,也好讓總管知道,非石龍執迷不悟,而是石龍情非得已,無能為力!”石龍拱手一禮,做一個請字。

宇文化及疑心很重,怎麼可能聽信石龍的一堂之言,擅自到未知之地,犯了兵家大忌,更何況他來石龍道場,如此高調行事,當然不可能僅僅是為楊廣取一本長生訣,寄往練死那個昏君。

“石場主還真會說笑?”宇文化及面上不動聲色,輕輕一笑,“看來場主是把鄙人當傻子了吧?”

“宇文兄何出此言?石某雖然僅僅是江湖一介布衣,比不得宇文兄位高權重,手握幾十萬禁軍,一言可改天換地,卻也不是妄言之輩,更何況長生訣已不在石某手中,完全沒有必要欺騙宇文兄,交惡了宇文閥。”石龍眼中精氣四溢。

宇文化及輕輕一嘆道,“看來場主要違抗聖命了嗎?”

“石某不敢,不過宇文兄既然吃定石某,石某也不是坐以待斃之輩,正好領教一下宇文兄的玄冰勁。”石龍上前一步,渾身真氣已經壓抑不住。

宇文化及輕輕一嘆,臉上閃爍一抹惋惜,“石兄選擇還真是……不過石兄討教,鄙人也只能奉陪了。”說著,一道白霜破空,出手毫不留情。

看著這狠辣的一掌,石龍真氣鼓動,砰的一聲悶響,便已一掌接下。

剎那,兩人間掀起一道寒流,烈日炎炎下冒起白霧。

宇文化及冷哼一聲,“看來石兄也是有備而來嗎?”

“石某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石龍一掌不動如山推出,一股凝實的氣勁重如泰山,空氣都凝澀了

宇文化及大叫一聲好,戰意凜然,渾身熱血沸騰。

“砰砰砰……”

氣勁交擊如炮彈般炸響,巨大的聲勢,逼得石龍弟子和禁軍一退再退,只覺耳膜生痛,即使退開數十米,依舊一陣頭暈眼花,身體好不難受。

兩人交手尤為激烈,即使喧鬧的街上都能隱約聽聞。

一片白茫茫和塵土在兩人之間交匯,兩人身法和掌法互擊,然而石龍的推山手,在冰玄勁的攻擊之下,始終差了一絲火候,即使一開始就硬碰硬的猛追猛打,卻依舊被宇文化及漸漸持平。

石龍感到一股寒意徹骨,“不行,我不是他的對手!”

“好沉的掌勁,這石龍不可小靚!”宇文化及手掌顫抖,一股粉碎性疼痛襲來,連忙以寒意鎮壓。

不過,他並沒有害怕,反而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那沉寂沉寂數年的功力,正在迴歸巔峰,做出突破。

相反石龍已過了壯年,隨著交手,只會越來越弱。

烈日炎炎下,兩道身影對立,他們身後各自的弟子和士兵互相遙望,站在偌大的道場上,看著場中那對立的兩人,沒有命令,誰也不敢亂動。

“石龍,貴客到訪,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呢?”就在這僵持此刻,一道身影也不知從何處一閃而出。

石龍收斂殺意,上前一步,“老師,卻是弟子不是!”

“老師?你……”宇文化及一邊療傷,一邊打量來者。

那人是一身雪白華服的青年,渾身氣息若有若無。

“子陵!子陵!快看那人過來了?”已經離去的雙龍已經與這場戰鬥無緣,他們此刻正被一個想要接近,卻又非常恐懼的存在,一步一步逼近。

徐子陵嚇了一跳,“仲少,我們……還是先走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