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諸位大師指點。”保定帝恭敬的說道。雖然情勢所迫,但是他終究是一個練武之人,對於六脈神劍也很好奇。

本因看了眼旁邊的枯榮大師,對方示意他來解釋。對於師叔的安排,他自然不敢多嘴,淡淡的說道,“你且坐下。”

“是!”保定帝往後一退,在腳邊的一個蒲團上,盤膝坐下。

本因淡淡的說道,“六脈神劍,乃是我段氏武學的至高奧義。他雖然名為劍法,卻並非真劍,而是在我段氏不傳之秘的一陽指之上,將指力化作凌厲的劍氣,有質無形,可稱為無形氣劍。而所謂的六脈,便是以手之六脈太陰肺經,厥陰心包經,少陰心經,太陽小腸經,陽明胃經,少陽三焦經為基礎,糅合意境,形成的六種的『性』質變化。”

“原來如此,內力的『性』質變化,常人便是終其一生,也未嘗一種,何況是六種!”保定帝恍然大悟,心中又隱隱擔心。

本因似乎早猜中保定帝的反應,輕輕一笑道,“無需擔心,正明,我們只需習得劍氣即可,六脈的變化,來日方長!”

“正明明白!”保定帝心中稍安,也反應過來,憑空發出無形劍氣已經是天下少有,雖無變化,制敵卻已經足以。

楚風側耳傾聽,心中恍然,“難怪在原著之中,六對一,使用天下第一件,卻與鳩摩智的火焰刀持平。原來是缺少內力的『性』質變化,而鳩摩智的火焰刀卻已經完成變化,炙熱無比,無形無相,憑空便能將香燭點燃,著實恐怖!”

“本觀師弟!”本因講解之後,看向旁邊的和尚。

本觀頷首一笑,從他身後的蒲團,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卷軸。

“還是我來吧!”本參站起來說道。

本觀輕輕一笑道,“有勞師兄了!”

“我這邊方便!”本參接過卷軸,將之掛載身邊的牆壁上,解開卷軸的繩索,畫卷舒展開來,『露』出一片焦黃之『色』。

在畫卷上,筆跡已經隱隱消退,似乎有些年月。好在所用墨水特殊,而繪製意在形前,雖然有些模糊,卻也無礙。

楚風也有些好奇,身影倒掛,透過木屋之間的縫隙,往裡面瞧去。

畫卷上並沒有高深的口訣,就如他所料的一般,乃是口耳相傳,畫卷上一副經絡圖,繪著個一個線條人,上面密密麻麻的經絡,並註明各處的『穴』位。而六脈神劍便是以紅線,緊貼著六脈的經絡系統,繪製的一個簡陋執行圖。

“沒有口訣,只能修煉劍氣,難怪這些老傢伙如此大方,也不必保定帝出家,原來是沒有傳口訣,也不算破壞寺規!”

楚風心中想著,將六脈神劍墨記下來,而他有段延慶的記憶,一陽指已達四品,微微一瞧,六脈神劍就已瞭然於心。

“不過,這六脈神劍雖然厲害,但是終究不及北冥神功玄奧!”楚風身上的帛布,北冥神功經歷的『穴』道還有經脈,比這多了數倍,而畫上的人體經絡圖,也只比江湖上已知的多出一些,但是比起北冥神功來,卻又少了不少。

顯然不是六脈神劍本就如此,就是少了口訣。想來這劍氣定是意境為先,在氣之一道上,自然不及北冥神功走的遠。

在六脈神劍展開之際,本因淡淡的說道,“正明,我們時間不多,在修煉六脈神劍之前,待我為你剃度,改裝易容。”

“弟子明白,大師請出手吧!”保定帝淡淡的說道,雙手合什,閉上眼睛,盤坐在蒲團之上,一動不動,任其施為。

本因輕輕一笑,甚是滿意的說道,“正明,唉……你須記得,你乃大理國君,待會兒定要小心,萬萬不可『露』出破綻!”

“弟子謹記!”保定帝淡定的說道。語氣強烈,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