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今朝北雁又南飛。春來秋去相思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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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瑤發現自己只顧著堤防葉娘,卻被背後來人猛然抓起她的手指一刺,一個穿著綠蘿輕紗的女子釘入一直長長的竹籤,十指連心,一陣劇痛宛如將心肝斷裂剖開。
“碧玉,你父親可是當朝最安忍殘賊的上刑官,哪一個奸吝狡辯的人到令尊手裡不是供認不諱,今天就拿出你家的本事,事畢後我去向殿下求情,釋放令尊大人”
葉娘陰毒的笑著繼續說到:
“此事辦成,我鬼洞族當受封賞金銀城池,建設我西域古城澤地熱溼,難以履涉的蘆草荒基……哈哈哈”
程希瑤這時候記起來,這碧玉正是上次出皇覺寺,打探大皇子和二皇子之爭那時,將一塊白綾丟在自己腳下那女子。當時只覺姿容亭亭,沒想到竟然如此心如蛇蠍,狼猛蜂毒。
“你可知刑處怎麼對女犯施刑事麼?你是想穿胸呢還是銅烙呢?”那個碧玉靠近程希瑤咄咄逼人的說,想來是家中父母到了威脅。
“穿胸,是用蒂尖的鐵棍從側面穿透胸部,然後掛在木竿上面示眾。”葉娘一步一步移的向她走來,用一隻十指尖如筍的手指捏著程希瑤的下巴道:“烙銅,就是把銅棍插在爐子上面,爐子燒熱,銅棍烤的通紅,對準下體慢慢放進去….”
此時程希瑤心碎膽裂,冷汗涔涔,,牙齒彼此打架,全身哆嗦,彷彿魔鬼已經抓住他的一隻腳似的,讓她寒毛卓豎。
碧玉用拶子套入程希瑤手指,再用力一緊收,一股劇烈的痛楚油然而升,絞心的疼痛遍佈全身,程希瑤臉色由黃變紅變紫再變白,手心沁出了汗滴,不停地抖著。
程希瑤心裡悲哀的感嘆到,想必今日會死在這青樓柳巷,不知贏熾傷勢如何,那冷箭是否刺穿要害位置,現在這時刻,真期盼贏織能即刻出現在她面前救她於水火。
寒心酸鼻,原來到要死了,最後想念的人卻還是他啊。若早能看清楚自己內心,或許不那麼執著於報前世之仇,於贏熾雙雙對對歸隱山林也好。
瑤宮……鳳錦……沒想到這信誓旦旦良辰美景,竟成天人永隔的別離。
程希瑤臉上的肌肉猶如麻花一般,擰作一團,眉頭皺著倘若能有一線生機,有朝一日若能為秉政當軸,定要廢除酷刑舊制。極度的疼痛和悲哀,程希瑤神情恍惚,昏昏沉沉的暈厥了過去。此刻覺得自己化成落葉,落入泥土之中,那些瑤宮錦鳳的花團錦簇都是夢。
一夜之間風雲突變,局勢變幻莫測,冷風撩起片片的枯葉,如同褪了色的蝴蝶,悽美地撫向生命的終端。
一棵灰色的老樹絕望的揮舞著乾枯的樹枝,被深藍色的天空越抓越高,像是在悲痛的祈求。
行宮內,贏熾躺在凝和殿的羅塌上,太醫正在伺候著換藥:“殿下傷勢在右肩肌理,未穿透胸腔隔膜,雖無性命憂患,但這次木蘭狩獵怕是無法撥得頭籌”
贏熾怒火攻心:“行宮之中,竟然有刺客敢公然行刺本皇子,這分明是故意暗算,好在父皇面前木蘭圍獵時耀武揚威,矜功自伐”
“這事查來也蹊蹺,刺客竟然由水路偷襲而入,盜取了御馬監一匹汗血戰馬,重出宮牆那刻,守衛之間馬衝韁而出,不見有人在馬背之上啊”太醫疑惑的叨撈了幾句。
贏熾心裡黯然擔憂,幸虧是汗血戰馬風馳電掣,不然守衛亂箭射出抓那刺客,恐怕希瑤已經一命嗚呼了,他們哪裡會在乎一個小小宮女,不過是忌憚父皇的愛馬受傷而已。
想著這天下鸇視狼顧,各皇子招權納賄,若不是高高在上,君臨天下,永遠無法掌握生殺大權,還需處處唯唯諾諾,如同草履,甚至連性命堪憂。
思付少許,贏熾便心生一計,哪怕再有風雲之志向,現在還需要謂不喘氣,運籌帷幄。
贏熾命下人放出話去,四皇子整日不思進取,心無旁貸,刺舌血抄經,日夜不休,為大皇子祈福,每日念先世祖皇帝的出家偈,一心要削髮為僧。
天下叢林飯似山,缽盂到處任君餐。
黃金白玉非足貴,唯有袈裟披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