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殺手如何強大,幽冥的主人便如何強大,她若是想要對本王有任何不利,方才她便動手了,你們就算抓著幽冥的殺手也沒用。”

瀾煉的聲音格外平淡,卻透著不可違抗的力量,在場所有的黑衣人不敢有一絲違背,也不敢一絲懷疑。

瀾煉如今是暗夜的主人,是這些殺手唯一效忠的人,瀾煉的話,沒有人敢不聽。

“是!屬下等人先行告退!”

瀾煉身後的黑衣人說著,帶著這裡所有的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之中,一瞬間,燈火明亮的地方,只剩下瀾煉掌起一盞宮燈,將瀾煉清秀的面容照耀,在黑夜之中溫柔格外刺眼。

瀾傾遺站在火把旁邊,火把是暗夜殺手放下的,比起瀾煉手中溫柔的宮燈,瀾傾遺身旁微風吹動的火把,將修長的身影映照,如同高山一樣,威嚴四射,讓人無法直視。

如同瀾煉與瀾傾遺一樣,瀾煉是溫柔的宮燈,在深宮之中長大,可是內心跳躍的,是足以將世間一切都焚燒的火焰。

瀾傾遺活在冷風之中,從小便承受了世間一切人情冷暖,悲歡離散,他的火焰,是炙熱的,是猛烈的,卻那樣真誠,沒有一絲隱瞞,讓人一眼便能看到他火焰的幹淨。

“我原本以為,幽冥的主人會是別人,卻沒想到是你。”

瀾煉掌著宮燈,站在瀾傾遺對面,溫柔的火焰把他清秀的面容溫柔映照著,他抬眸,看向瀾傾遺,一雙眸子,沒有一點防備,沒有一絲狠厲,有的,只是無盡溫柔和無奈。

瀾傾遺眉間皺起,難道瀾煉已經認出是他了嗎?可是,如果瀾煉認出是瀾傾遺,瀾煉變不會出現這般溫柔的情緒。

“如果不是我,大皇子還以為會是誰有這個能力成為幽冥的主人?”

瀾傾遺也同樣看向了瀾煉,一雙眸子,如同火炬,帶著危險,失望。

聽到瀾傾遺的話,瀾煉看著他,竟然有些吃驚,可是隨即又淡定了下來,她說話,一直如此。

他笑著,看向瀾傾遺,嘴角的溫柔讓人心疼。

“你一向自信,是因為你有實力自信,你一向高傲,是因為你的高貴讓你天生便高傲,你說得對,在這個大陸上,除了你,沒有誰有能力成為幽冥的主人,

幽冥,這個大陸上葬夜之後最強大的殺手組織,也是短短半年出現的一個強大殺手組織,一個唯一能夠和葬夜相抗衡的組織。

我竟然忘記了你是什麼時候來到的這裡,也忘記了,你的實力,你的強大,這個大陸上,唯一能夠有資格成為幽冥主人的人,只會是你。

可笑我原本還想要抓來幽冥的殺手,威脅你幫助我爭奪皇位,可惜我沒想到,你就是幽冥的主人。

若不是你方才那番話,我可能還不能夠猜測出是你,當我把你的殺手放了的時候,我看見你鬆了一口氣,我便更加確定是你。”

瀾煉一直看著瀾傾遺,他不走過來,也不和瀾傾遺保持距離,因為這樣的距離剛剛好,如同他和墨雪淵的距離一樣,能夠聞到墨雪淵身上淡淡的白蓮味道的距離。

瀾煉淺笑著,清秀的面容,在黑夜中溫柔淺笑,如果不是面對他,瀾傾遺不知道,原來瀾煉對墨雪淵的感情這般深。

是的,瀾煉的話,已經讓瀾傾遺猜測出了許多東西,比如,瀾煉將瀾傾遺誤認為是墨雪淵,所以瀾煉才忽然變了模樣,不是那般狠厲,而是無盡溫柔。

此刻,瀾煉已經完完全全確定了,幽冥主人是墨雪淵,確定了對面的瀾傾遺就是墨雪淵,所以,他才會說這番話。

“其實我應該從一開始便知道,應該早點猜到你是幽冥主人,我記得,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是在我的賭場,那個時候你想要的,是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樣缺錢,我懷疑過你的身份,可是還是忍住不去調查你,因為我怕你會難過,我相信你,無論你什麼話,我都相信。

賭場給你,所有的錢都給你,你動用了屬於你所有的錢,那樣一大筆,我以為你只是拿去接濟貧苦之人,或者急用,卻從來不曾想到,你是拿去建立幽冥。

其實我應該早點猜到,你是幽冥主人,依照你的性格,怎麼會不建立自己的勢力來保護自己,瀧兒。”

當瀾煉叫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瀾傾遺並沒有一絲意外,可是心裡卻莫名的吃醋,瀾煉的深情,曾經願意放棄皇位,只是為了與墨雪淵能夠一輩子以朋友的名義相處下去,瀾煉今日所做的一切,瀾傾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今夜瀾煉此番話語,卻有極大可能是為了墨雪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