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自冷風中搖曳,繁星在黑夜中閃爍,大地在安靜中沉著,來自深淵的寒冷,帶著噬骨的恨。

燭火照亮了房間,白色身影站在眾人面前負手而立,修長的身影有些單薄,明明外面依舊是白天,這裡卻點上了蠟燭,因為房間很黑,想黑夜下一樣黑,沒有蠟燭,這裡的人會看不見。

至於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個地方,沒有人知道,可是來到這裡的人都能感受到害怕,因為面前這個人的威嚴而害怕,不可違抗的冷漠在絕美的容顏上綻開。

玄白的身影緩緩轉身,一雙丹鳳眸子帶著來自地獄的寒冷,絕世容顏染上一層陰冷,面前所有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去看這個女子,她的身上總是透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寒冷,她的身上王者的威嚴壓制著這裡所有的人,沒有人敢去觸碰,來自王的沉默。

“主子!人已經帶到墨府!”輕楓走上前,來到墨雪淵面前拱手,低著頭沉聲道。

聽罷,墨雪淵揚起絕世容顏,傾城美豔的臉上瞬間籠罩上一層寒冷的冰霜,墨雪淵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人,丹鳳眉下的眸子透著無盡寒冷,卻又那般淡然,只是這樣的淡然平淡無波,卻是讓人猜不透她的意思。

“應該去見一見。”紅唇輕啟,玄白的身影帶著若有若無的白蓮味道,如同來的時候一般,從漆黑的房間中開啟房間門的瞬間,外面的光,似乎有些刺眼,丹鳳眸子微微閉上了一下,稍即睜開。

外面已經是下午了,夕陽在天邊染上一層血紅的顏色,白雲被染紅,如同有人在天邊劃破了一道口子,天的血液流出了一般。

即使是正要落下的陽光,依舊帶著屬於陽光的驕傲,光芒依舊火熱,照應在絕世容顏上,為這寒冷的容顏增添一份妖冶。

墨色發絲在天邊飛揚,肆意而且驕傲,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傾城絕世的容顏揚起,嘴角一抹淺淡的笑意,卻帶著高貴優雅,她驕傲著帶著屬於她的驕傲和自信,緩緩走向遠方。

身後一群人看見他們的主子去往的房間,一群人閃身跟了上去。

燈火有些昏暗,蠟燭在一旁搖擺著,這裡很潮濕,能明顯看見水滴落在一旁,似乎感覺到自己被打濕了,倒在地上的人有些不悅,緩緩睜開眼睛,地上的人猛然一驚,想要動,可是發現自己被緊緊綁住。

清秀的臉頓時有些慌亂,但是隻是慌亂一時,隨機便恢複了過來,看向周圍的環境,這裡是應該是一件修在地下的房間,因為能明顯看到窗戶和們,還有一張桌子,除了這些,就只有他一個人被綁著在這裡。

也許是對這樣的事情見慣不慣了,也許是因為少年養成的沉著,即使面對十萬大軍的時候,他也沒有一絲慌亂,指揮著百萬大軍的時候他也沒有慌亂,清秀的臉揚起看向上空。

一絲帶著火紅的光芒照射進來,他本能的判斷,現在應該是下午了,暗處的人,一雙寒冷的眸子看著房間中被綁著的男子,看著他一舉一動,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男子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雖然雙手被綁住,但是雙腳還是能夠行動,看著這裡的環境男子仔細思索,這般環境一般只有土匪才會具備,男子不由想,自己可能被土匪看中給劫到這裡來了。

可是轉念一想男子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在戰場上揮手指揮百萬雄獅的他怎麼可能輕易就這樣認為,那個只是開始而已。

來到朝國這麼久,一直沒有人敢動他半分,如今要離開朝國的時候被劫走,一定是一些有心人別有用心,男子思索著,想要這般千般百計計算他的人,莫非是朝國瀾王爺,可是素問瀾王爺為人正直,他所見著的瀾王爺也是這般樣子,除去了瀾王爺,他真的不能夠想到是誰想要將他劫走。

男子走到桌子旁邊,一張黑色的桌子擺放在房間中間,桌子上沒有任何東西,就連一杯茶水也沒有,男子看著黑色的桌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但是隻見他搖頭,一絲苦笑,朝著桌子走去。

男子走到桌子面前,桌子旁邊是放著凳子的,但是男子並沒有坐下,而是背對著桌子,將綁著自己的繩子對準了桌子上下滑動,暗處一些人看著男子的行為很是不理解男子為何這樣做,只有混身散發著寒冷的玄白身影,一雙眸子看著男子所作所為,淡然的眸子中只有一絲諷刺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剛才質疑男子作為的一些人開始紛紛沉下臉色,男子居然將手中的繩子與桌子摩擦,導致繩子被磨破斷開。

男子將手中的繩子拿起,看著繩子嘴角一抹笑意,用這樣簡單的繩子就知道能夠綁住他,看來這個人知道他不會武功,不能夠用武力將繩子掙脫開,所以才會簡單的將他幫助。

但是他們似乎忽略了一點,就是男子知道怎樣可以將繩子弄斷,動了動手腕,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故人教的方法是永遠也不會錯的。”男子看著地上的繩子,一絲愧疚之色劃過眼眸,嘴角淺淺勾起淡然的笑意,小聲開口說道。

聽到男子的話,暗處的人紛紛看向面前一身玄白的女子,但是眼中只有震驚和敬佩之意,不愧是他們的主子,這樣的方法也能夠想到。

可是女子沒有一絲動容,淡然的眸子沒有一絲波動,旁人雖然能夠看出女子淡然,可是沒有人看出女子嘴角的笑意帶著諷刺。

男子走到關著的房間門口,這個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但是男子從來不屑這些小把戲,因為他只是一個書生,沒有武功斷然不會將門踢開,可是這裡的門是木門而已,既然是木門。

男子看向了剛才能夠將綁著他的繩子弄下的桌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搖搖頭走向桌子,將桌子推向木門,然後走到桌子後面,用力踹桌子,一腳接著一腳,沒過多久關著的房間門有些松動了,一些脆弱的部位甚至被桌子抵壞。

男子看著已經壞了能夠輕易開啟的門搖搖頭,很悠閑的將桌子推回到原來的地方,然後朝著爛了的門走了出去。

隨著男子兩個動作,男子已經來到有陽光的地方,夕陽已經下去,從那個潮濕的地方走出來,好像一路都沒有任何人阻攔,男子沒有想太多,因為他心裡清楚,既然不是一次簡單的劫走,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才會更有意思。

於是男子也沒有著急著走,而是往左轉,隨意看看這裡的風景,不得不說,當男子看到院子的設計的時候,一雙眸子流露出對設計者的贊嘆。

“流玉,主子說,蘇大人應該玩得差不多了,可以將其帶回。”寒冷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