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傾遺嘴角的微笑,宛如黑夜綻放的罌粟,黑夜映著他妖冶的臉,他一席墨黑站在她面前,正如它們第二次見面一般,他站在所有人面前說要保護她,可是現在的瀾傾遺卻不是當時還一直咳嗽不停的瀾傾遺,宛如泰山一般的背影,梨花樹下,飄散著淺白的花瓣,正好落在他如瀑一般的黑發上,他轉身看著她,嘴角微楊在黑夜中肆意綻放,不知何時,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長劍。

他走向面前一群黑衣人殺手,似乎一百多人,深邃的眼眸只有淡淡冷漠,身上的殺意籠罩著瀾蓮院的上空,黑衣殺手來不及後退,迎著風,舉著彎刀沖向著一身墨黑宛如王之人。

“傳說瀾王爺從小體弱多病,是沒有武功的,今夜殺不了,瀾王妃也要殺了瀾王爺,不然你們的家人都得死!”

帶頭的黑衣人在黑夜中高呼,害怕想要退縮的殺手聽到帶頭人的話,舉起手中的彎刀,寒光劃破黑夜,廝殺叫喊聲不絕於耳。

只見他,緩緩抬頭,一雙淡漠的眸子迸射出明亮的殺戮,手中長劍毫無節奏揮動,劍過及之處黑衣殺手還沒叫出口便被奪去了鮮活的生命,不一會剛才瀾傾遺還差點被圍在黑衣殺手之中,轉眼,只剩下瀾傾遺一身墨黑站在人群中。

墨雪淵嘴角勾起淺淺的滿意,如此便不用擔心瀾傾遺了,腳尖輕點縱身躍起,一席站在梨花樹下恍若遺世公主一般的人,宛然躺在了梨花樹上。

“你,你,你不是沒有武功嗎?”帶頭的黑衣人有些害怕,拉了面前的黑衣殺手擋在自己面前,想往後退,但是墨雪淵的門卻打不開。

“可憐啊,想逃,逃不了。”墨雪淵勾勾唇,帶頭的人看了她一眼,這純屬是在一旁說風涼話。

瀾傾遺淡淡勾唇,嘴角一抹邪魅的笑意。“知道了本王會武功的人,你以為本王還能讓他離開嗎?”

瀾傾遺隨意掃了剩下的殺手,只是淡淡一掃,無盡寒氣便如寒冬霜雪向黑衣人們襲來。

“瘋子,簡直就是瘋子。”帶頭的黑衣人一邊向後退,一邊口中害怕的叫著,一個不留神跌倒在墨雪淵門口。

“既然你說本王是瘋子,那麼本王便讓你看看什麼叫瘋子。”瀾傾遺手中長劍,宛如呼嘯而過的長龍,寒光如同天雷劃破黑夜,驚呆了所有的殺手,就連躺在梨花樹上的墨雪淵也感到背後一陣寒涼。

“啊!啊!啊!”帶頭黑衣人慘叫著連滾帶爬,看著瀾傾遺手中的長劍無力慘叫,瀾傾遺嘴角冷意,隨意掃過手中長劍,劍上鮮血染紅劍身緩緩流入塵埃。

“留一個活口。”墨雪淵的聲音從梨花樹上淡淡傳來,瀾傾遺手中的劍剛好劃過帶頭黑衣人的脖間,一道刺眼的鮮血緩緩從黑衣人脖子上留下。

黑衣人瞪大著眼睛看著瀾傾遺,瀾傾遺劍眉微挑,淡淡把手中的劍收會,隨意扔在了地上。

“哐當!”劍扔在地上與其餘殘刀相撞的聲音,就像一道天雷讓黑衣人差點沒給瀾傾遺跪下。

瀾傾遺沒有管身後如何震驚害怕的黑衣人,腳尖點地縱身一躍,躍上梨花樹將墨雪淵放在自己懷中攬著。

這一夜,微風有些涼意,墨雪淵靠近身後的人,瀾傾遺伸手將墨雪淵緊緊抱住,兩人在梨花樹上淺眠了一晚,可憐墨雪淵門口的黑衣人,想跑卻不敢跑,屈卷著身體蹲在墨雪淵門口,才一晚上便變了一個滄桑的模樣。

第二天清晨,驕陽剛剛從雲層裡跑出來掛在天空,墨雪淵微微睜開眼睛,瀾傾遺還在閉眸淺眠,墨雪淵也就著瀾傾遺沒有醒來,再睡睡。“

“哐!咯吱!”厚重的院子門被緩緩推開,蒼落正準備來瀾蓮院叫醒墨雪淵,剛剛推開院子門便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

遍地橫屍,血流成河,一場無情殺戮,還有墨雪淵門口正在瑟瑟發抖的黑衣人,只見梨花樹下落了一地梨花,鋪灑在地上給這血腥的一幕添上一點清新,梨花樹上一黑一白,裙擺落下,看得人背後一陣發涼。

“蒼月!······”